“有个人，你该问一问。”
肖景光说的是女生魏然，张夹生再次笑了笑，说：“喝酒。”
“你，你和顾总，顾愚年。”肖景光说着半截话，眼珠子看着张夹生，要把他看穿看透，如果说玄机，那么都在他肖景光自己的脸上和心里，“不会吧？”
张夹生感觉肖景光的有趣，于是一笑再笑。
这时，皇朝大酒店又进了两拨人，男女都有，有人认得肖景光招呼道：“孙子，又卖掉了几个手机？”
“孙子又和孙子凑到了一起。”
连着张夹生一块骂了，肖景光不言语，注意着张夹生，像是有了归属，有了靠山。
张夹生不需要跟班，张夹生需要心腹，不需要他有多能干，而是他义无反顾的跟随，肖景光差得很远。
进来的痞子相比小人更小人，不知廉耻的行径尤为突出，自身感觉却不是一般的好，好到与日月同辉，其中一个转悠而来，潇洒地抬起酒壶喝了半口，摇头晃脑，感觉像是还可以，再出手把张夹生的小炒肉拿了去，说是俩孙子的孝敬。
惹得笑声鬼叫一片。
张夹生目光呆滞，酒后的钝感没有任何意味，肖景光更是不便，找打的事，苍蝇蚊子甚至蚂蚁都会避之不及，没经意却意外地发现张夹生不屑一顾的呆滞竟然隐藏着凌驾的傲慢，肖景光很感惊讶。
那边又有人马过来滋事寻欢，这次过来一男俩女，很突兀，猛然间像是发生了什么恐怖，两拨人呼啦一下都跑了，不约而同地窜出皇朝大酒店，难道有鬼？肖景光四处张望，灯光昏暗，出现皇朝大酒店老板皇朝，皇朝阔眉环眼，一脸肥圆，满腮的胡茬茬，端着一盘小炒肉放到张夹生的桌面上，不言语，转身离开，昏暗的灯色使得昏暗的背影越发昏暗，甚至诱发出了昏暗的神秘。
整个老城区都很昏暗，有几处坍塌的房屋同样恍惚着同一步凑的旋律，仿佛昏暗是这一片永恒的主题，昏暗着整个北门引以为傲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