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生计,还有个跟班也跟着他,他们都是半夜两三点起来的。这时的他也会起来凑热闹,有一次,他看到他们把电线缠在石磨上,安了个电灯,是那种插头的,电线会裸露在外。
我那时也是很好奇很无聊,看着看着,就把注意力放电灯上了。我想,还没摸过这个电灯呢,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一步步接近了石磨,而这时父亲他们都在忙碌着,没注意到这边。
虽然知道是不能碰到裸露的电线的,也是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可然后只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才知道触电了,整个手被粘在了电线上,要不是父亲冲过来,抢救及时,真的要挂了。
我到现在也一直搞不明白,明明没摸到裸露的地方啊,而且还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碰到的,结果好了,摸了电老虎屁股,差点小命玩完了,而且至今右手上还有几个一厘米左右的长形肉疤,这也算是一种纪念了。
我从小也喜欢画画,而且会把一些故事用画表现出来。有次画画,睡着了,蚊香挂在蚊帐的窟窿处忘记取了下来,结果蚊香燃到一定程度后,掉了下来,火星慢慢侵蚀着棉被,而此时,我跟妹妹正睡得香,一点都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第二天,父母指着棉被上被烧了一个脸盆大的黑色窟窿时,我们两个才后怕不已。母亲说,当时他们上楼时,发现屋里已经浓烟滚滚了,但还好发现及时。
往事真的多采,想到这里,我不由感慨得笑笑,才多大啊,生死劫难就经历了这么多,有些没想起了,就不写了。
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着法师与武者的因子,难怪会如此对武功,法术等与修行有关的方面这么有兴趣。
大概在五岁左右,我用刻刀在墙壁上刻了两个大字“神佛”,以后就经常坐在这堵墙下静坐思考发呆或是玩耍。
听老一辈人讲,本家祖上曾有不少闾山派的法师,也有武功高强的高人。这里就例举一个比较出名的故事,那是在解放前,宗族里有个法师,道术高深,常常扶持正义。
在村子西北方向的一个穷山恶岭中,有一个叫洋坑的村庄,那是一群土匪的聚居地,常常出来祸害无辜村民。由于这位宗族先人曾三番五次的阻止他们做恶,所以这群土匪视先祖为肉中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一天,这群土匪在一起商量怎么除掉这位法师,有人说他法术高强,很难捉住他,这群土匪商量了半天,决定天黑以后半夜偷袭村庄,捉他的家属要挟。
不巧土匪中有个煮饭的是那位法师的亲戚,就趁机在土匪们酒足饭饱后,匆匆跑回村里告诉了法师。法师叫家人先出去躲躲,准备自己留下来应付土匪。
旁人苦劝不听,因为他知道,这群土匪手段很狠毒,他们如果捉不到他,势必会拿村民出气,而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正好借机除了这群土匪。
法师很快准备好了法坛,在半夜时分,施法号令五营兵马,指向洋坑方向,最后法师将一把刀插入了法坛当中。
而这时土匪们刚刚集合了起来,准备出发。突然,村里起了大火,很多房屋都烧了起来,伴随着阵阵阴风,喊杀声,大火越烧越大,三天三夜火势熄灭后,整个洋坑村几乎成了一片废墟。
就算侥幸留下来了一些人,自此也鸡犬不宁,最后都逃走了,自此羊坑村就只能存在于老一辈的故事里了。而那位法师也因为用了这种法术,与土匪们同归于尽了。
我曾好几次到过那个羊坑村,那里还能见到大堆的瓦砾,以及残缺的断墙等,一幅阴森的样子,让人不觉加快了脚步。
村子里也出过好几个法师,但是现在几乎已经断了传承了。武功也在村里的一位老人去世后,再无继承人了。
要知道每个村基本都会有一个法师,并且管理村庙的,但现在村子里却是没了镇守的法师,后来才请人又培养了两个学徒。
据说跟一颗大石头有关,在以前宗族聚居地山上面有颗很大的巨石,形如将印,后来被人炸掉了,自此宗族的法师,练武的人才越来越少。
甚至在几十年前,宗族的一位法师在一次出门做道场时候暴毙了,从此他们的直系也再也没练这些了。其实据我的观察,那个法师的小儿子其实很适合做这一行的,但他志不在此,可惜了。
一直到现在,宗族里没有再出现杰出的法师了,至于培养的那个学徒,却是有点傻傻的,彻底落了下乘,担不起法师二字。而且没什么文化,之前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属于二赖子的那种,也不知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总体说来,整个宗族闾山派的传承已经断绝了,法本也都被一些人束之高阁,后辈当中就算是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也不能所闻了。
其实,我经常在梦里,梦见自家后山有颗巨大的大石头,立在那里,石身上,有三个大字:‘将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