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林探花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反正不是因为你那狗屁的实力。”方琼点了点烟灰。
“谢谢。”林探花才不管因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以后在东南甚至整个南方都多了一个盟友，一想到天上人间早年间在京城的根基，林探花内心开始荡漾起来，“承诺过你的我会实现，只要我在，你们母子一定会安稳的过生活。”
“要不要是我的事。”方琼缓缓掐灭烟头，朝三个灵位一一拜了下去。
背影玲珑，曲线柔美，但林探花已经没有了别的念想，已经开始更改接下来的计划。他向来信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信息时代不只是广义上的先进科学技术，更是方方面面的狭义信息。虽然王安妮可以提供给他浩瀚的信息量，不夸张的说，只要他开口问，华夏大地上只要是有名有姓的人王安妮都能给翻出来。
但王安妮的信息偏向于正式的档案，对于背后的信息始终是少之又少，不足以让他全方面的了解一个人。而天上人间不同，它的客人汇聚三教九流，种种隐秘都能透过枕边风和酒后失言收集起来，从覃四海那张详尽而真实的人际关系图就可见一斑。
王安妮在明，方琼在暗，相互补充，林探花对自己今后逐鹿华夏的信息支撑有了初步的信心。
不管是连纵合横还是各个击破，知根知底始终是拉帮结派的首要条件，延伸下去，便是话语权的显著提高，然后又是下一轮的拉拢和排除，信息网就像是一块最核心的基石，扎稳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轻松。
在林探花畅想未来的时候，方琼也从礼拜中走了出来，自顾着倒了杯茶，抿了口，说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才从外地回来吧，听说这两天西南出了不少事，都是因为你？”
林探花对方琼信息的灵通没有一丝惊讶，她不知道一丁点的风声他倒是要失望，当下也不隐瞒，把自己先伙同秦格格挖了光绪帝宝藏而后有收了大西国宝藏的事完整复述了一遍，一脸讲了一个多小时，口干舌燥。
方琼静静听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林探花努力让自己平静，说出了自己来天上人间的首要目的：“把大西国的宝藏放你这，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行，没问题。”方琼爽快应承了下来。
林探花紧绷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又道：“宝藏毕竟不是钱，琼姐有什么办法能把宝藏迅速的变成钱呢？”
林探花紧紧看着方琼，不想错过一字一句。
方琼并没有考虑太久，很快回道：“这得看你是想玩个梭哈还是细水长流。玩梭哈的话可以联系各地甚至是国外的黑市，门道不会少，很快就能脱手但价格会偏低。细水长流的话自己开拍卖行、金银饰品店、古玩店一类的特殊商品交易机构，虽然也会冲击原有市场从而贬值，但不会掉太多。只是因为涉及很多的法律和政策，你需要咨询专门的法律顾问，同时和上面打点好以便后续的运作。”
“其实上面的都不难，难的是你怎么把大西国宝藏里的东西漂白，你也知道宝藏这东西上面完全有权收缴，你得让你的所有权合法化，要不别人也不敢要。什么金蝉脱壳，借壳生蛋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林探花静静听完，虽然方琼说的基本他也都想到了，但还是不如方琼想的通透，因而对方琼这个十二岁辍学的女人愈发的敬重起来。
接下来，两人又敲定了搬运的细节，之后，林探花起身离去，出门前郑重说道：“其实我不希望我们是相互利用的朋友关系。”
“我并不指望靠你来实现什么。”方琼淡淡说道，“你去谢王安……那女人吧，我怄她气，仅此而已。”
“我会帮你实现的，也会帮覃四海实现。”林探花留下坚定的一句，大步离去。
“林叔叔是覃爸爸派来照顾妈妈的。”方寿睡梦中嘟囔着，方琼闻言一颤，看向林探花背影的时候，眼里带着丝丝的感激。
有一类人，即便心存万般感激都不会说出一字半句的谢谢，报以一个带着谢意的眼神已经是极限，方琼便是如此。
出了天上人间，天已经蒙蒙亮，王瀚涛和马超已经完全睡了过去，鼾声震天，反倒是林平之在对面的树底下蹲着抽烟，双眼赤红，烟头扔了一地。
和方琼的交锋不费力，但非常耗费心神，加上此前一路上的劳累，林探花此时已经有了要虚脱的感觉。
也不废话，林探花叫起王瀚涛和马超，三人依次开了一辆半挂，按照和方琼的约定，径直开进了地下仓库，来回三次，最后一次林平之也开了一辆，十辆满载奇珍异宝的半挂先后开进了天上人间的秘密仓库。
对于方琼，林探花十分放心，把车停好后就和其余三人离开了天上人间。
王瀚滔抱着龙首和蛇首先一步离开，林平之也开车往下沙的赤风实业赶，林探花看着劲头十足的马超，问道：“你呢？准备上哪去？”
马超一边挖着鼻孔，一边瓮声瓮气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小马基友一箩筐，一天之计在于晨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