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的,不能连累了你们这些孩子们。”王老妈握着曹月的手,仍然拒绝。
王佳星慢慢从床边站起,转过身,面向门口。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轻轻说一句,“妈,我背你出去。”
“佳星,你怎么了?”王老妈坐在床上,惊慌地喊道。
“妈,我只想背你去医院。”王佳星侧脸看向曹月,“月月,把我妈扶到我的背上。”
看到这一幕,曹月流着泪,把着王老妈的胳膊,“姨,你就听佳星的吧。”
“佳星,你先起来。”王老妈劝说道。
“妈,你不到我的背上来,我就不起来。”王佳星语气坚决,“我今生绝不欠债,更不能欠下那永远也无法偿还的心债!”
终于,王老妈嘴唇颤抖地说道:“月月,扶姨下床,我去医院。”
王佳星跪在地上,挺起了脊背,微笑的脸上流下了泪水。屋内响起哭声。
听到屋内的哭声,蹲在墙角的王老爹,抬起粗糙的双手捂住了满是皱纹的脸……
轿车慢慢启动,王老爹站在家门口频频地挥手。当轿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了踪影,他才缓缓地放下挥动的手臂。他转身走进小店,想了想,他抬手从货架上取下一瓶廉价的白酒,再取下一包花生米。
他走到小桌前坐下,斟满一盅酒,仰脖干下后,抿抿嘴,脸上露出少有的灿烂的笑容。
“我说老伙计,怎么大早上的就喝上了?平时你也不这样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这时,一个与王老爹年纪相仿的街坊走了进来。
“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两口,你老哥我今天高兴!”
曹月开车,载着王佳星和他的母亲,直奔全市医疗技术及医疗设施最好的医院,香边市第一医院驶去。
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一位医生来到王佳星和曹月的面前,说道:“幸亏你们把病人送来的及时,如果再晚个一年半载的,恐怕医治起来,难度就要加大了。”
王佳星一听,心里暗自庆幸,问道:“我母亲有痊愈的可能吗?”
“据我初步观察,痊愈的可能性很大;就算退一步讲,即使不能痊愈,你母亲也不会像你担心的那样会截肢。”那位医生说完,随后话锋一转,“当然了,前提是,你们得有足够的医疗费用。”
王佳星听完,心里兴奋无比,“医生,你放心,费用不成问题。”
那位医生听了点点头,“这样吧,小伙子,你先交五万元押金。我们医疗组将针对你母亲的病情,制定一个详细的医疗方案,三天后,我们开始手术,怎么样?”
“没问题!”王佳星高高兴兴地交押金去了。
看着王佳星欢愉的背影,曹月露出欣慰的笑容。她转头看向那位医生,拿出一张银行卡,“医生,这里是三十万元,如果医疗费超支,就从这里出,这也算是押金吧。还有,必须要最高档的病房。”
时已过午,王佳星三人再次回到闰湾镇。
一进小店,王佳星便看见父亲和一个老街坊在推杯换盏,桌上摆着两个空酒瓶。他知道,很少饮酒的父亲,今天是真的高兴了,所以才会喝这么多酒。
那位街坊一看老王家的人都回来了,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叔,喝酒怎么能这么对付呢?我去给你们炒几个菜。”说完,曹月袅娜地走进了厨房。
人逢喜事,本来就高兴,再看到曹月,这个未来的儿媳亲自下厨房,老爹更是心里美个通透,原本还有点晕乎乎的,现在,酒全醒了,“佳星,和老子再喝点。”
曹月炒了四个小菜,虽然味道一般,但也不难吃。一家人再次端起了酒杯,喝得无比开怀。
看着盘中渐少的酒菜,看着这纯朴的人家,再看看一脸傻笑的王佳星,曹月也随着这一家人醉了,她把头轻轻地靠在王佳星的肩膀上。
见到曹月如此,两位老人心里那个美呀,都在美美地想着:老王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晚上,王佳星和曹月没有赶回市里,他们睡在了王佳星那张单人床上。
王佳星抱着心爱的人儿,把头埋进她的怀里,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