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丹阳坐在老板椅上,两条粗眉紧紧地挤在一起,嘴唇紧闭,指敲桌面。
常宇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吸着烟。
“你说官司输在一个女证人身上,她叫曹月?”时丹阳眯眼问常宇。
常宇点点头,“听小弟们说,那个女证人是叫曹月。”
“难道是曹清汉的女儿?”时丹阳摇摇头,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我听说曹清汉是有个女儿,不过,因为他跟他老婆不和,他老婆一气之下就带着女儿去国外了,一去就是十几年。这个曹月应该是重名吧?”
常宇也拿不准,也在猜测,“八成是重名。开始,咱们还怀疑那小子是谢诚的女婿呢,结果呢,谢佳雨出庭把那小子骂得狗血喷头。我就说嘛,一个穷小子,哪能有那么硬的靠山?”
“没有靠山,那为什么当初边营区分局会下那么大力度,查到你的头上来?”时丹阳反问常宇。
常宇摇摇头,“不知道,看来问题还真复杂。”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两人都在寻找答案。
良久,时丹阳一敲桌子,“二弟,我看咱们还是要小心点。这样吧,把你的那几个参加庭审的小弟叫来,我也把时钦俭找来,咱们还是当面核实一下,这才把握。”
“好吧。”常宇掏出手机,“小环子,你们几个马上到大哥的办公室来。”
时间不长,时钦俭和常宇的几个小弟来到了时丹阳的办公室。
时丹阳看向自己的儿子,“钦俭,我问你,你和曹月熟悉吗?”
“熟悉啊,当然熟悉了。留学时,我们经常聚在一起。”时钦俭一听到曹月的名字,立即兴奋起来。
看着儿子那兴奋的样子,时丹阳皱下眉,“曹月最近回国了吗?”
“没听说啊,如果回国,她可能会告诉我吧?再说,她一直在国外居住,很少回国的。”时钦俭摇头回道。
时丹阳还是不放心,“他长什么样子?”
“她留着长发,鹅蛋脸,身材比较丰满。”时钦俭回话时,眼神有些迷离。
时丹阳再次皱眉,看向常宇的小弟,“你们看到女证人长什么样?”他特地没提“曹月”两字。
“那个证人留的是短发,有点瘦,都能看到颧骨,眼窝也有点下陷。”那个叫小环子的回道。
时丹阳点点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待时钦俭和一帮小弟出去后,常宇说道:“看来,两个叫曹月的真不是一个人。”
时钦俭手抚下颌点点头,“既然这事与曹清汉无关,那又是谁在背后出手?”
“不管那小子背后有谁撑腰,我都饶不了他!”常宇恨恨地说道。
中午,王佳星回到住处。曹月不在,他给曹月打电话,曹月说去见一个老同学,他也没放在心上。
午饭后,王佳星一人躺在自己的房间,心情沮丧。上午,刘冰称市内发生几起强。奸。杀人案,手段残忍且手法相似,怀疑系一人所为。如果捉到凶犯,可得到十万元的奖励,这是最吸引王佳星的地方,他现在太需要这十万元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刘冰根本就不知道凶犯姓氏名谁,一点线索也无法提供,这让王佳星去哪找人去?他前两次立功,都是清楚了犯罪嫌疑人的容貌后,才找到人的。
“唉,看来这十万元是泡汤了。”王佳星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昨夜太过激。情,现在体力不支;或许是心情太过低落,现在精神不振,王佳星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王佳星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再次来到香海公园,来到他曾经救过谢佳雨的那个小亭子。他没有进入亭子,而是在亭子外倚着柱子坐了下来。
他看着天空,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彩,他就这样呆呆地遥望着天空。不知何时,天空出现了丝丝微云,淡淡的,几乎看不见。一点点的,微云越聚越多,变成白白的云彩。
王佳星默默地数着那一片片白云,一片,两片,三片……
突然,他在每一片白云中,都看到相同的淡淡的脸庞,虽然很淡,但他也看清了,那是谢佳雨!
仙子的脸庞,已在脑海铭记十年。十年,并不遥远,因为那时,你在我的脑海;最遥远的是今生的彼此相望——你在天上,我在人间!
王佳星慢慢闭上了双眼。可是,即使闭上了双眼,他还是能看到了朵朵云彩,看到了谢佳雨的清丽容颜。
还是睁开眼睛吧。他又慢慢地睁开双眼。
当他睁开双眼后,他发现,天黑了下来。天空已聚满了厚厚的黑云。
雷声滚滚,瓢泼大雨瞬间而至。
突然,一道闪电射入王佳星的眉间,他慢慢地倒在亭边……
王佳星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只看了一眼屋顶的吊灯,他就知道,他又住进医院了。他不禁叹息,“唉,我跟医院太有缘了!”
他刚想坐起,却发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时,他才看见,曹月正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