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再次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不疼痛难忍,像是有千万枚针在不断地扎着自己。
对此他非常苦恼。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晕过去。每次晕过去之前,他都感觉到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的,可是每次身体都会不受自己的意识所控制。
自从来到天师宫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比原来虚弱了很多,而且变得对阳光格外的不适应。一旦暴露在强烈的阳光下,他就会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之所以会晕过去,并不是因为承受不了炼体的痛苦,而是跟头顶上这火辣辣的阳光有关系。
“老是这样,怎么能行呢?再不努力,不是被惊鸿越拉越大了吗?”赵长生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忽然,他冒出一个想法:“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晚上出来修炼吧,晚上没有阳光,应该能多坚持一会儿。”
“秀秀……嘻嘻,大师兄。”古小艺看到李天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连忙笑着改口:“先让你的开山大弟子休息一下吧,身体这么弱,刚开始不能练得太猛,否则会练坏身子的。你自己也该抓紧时间修炼了,爹爹可是对你报以很大希望的啊。”
“唉!我卡在聚气七重境界已经两年了,原先拉下你们一大截,现在都已经快被你们超越了。”李天秀愁眉苦脸地道:“师父对我的希望越大,给我的压力就越大。如果在宗门大选到来之时,我依然没有能够达到十重,不能凝聚气旋,冲破玄关,师父肯定会大为失望的。”
“别泄气啊!你可是咱们望天峰的大师兄啊,咱们还指望着你能替大家争口气呢。”古小艺使劲给他打着气:“当年,你是第一个突破炼体十重进入聚气期的,可是为望天峰挣足了面子呢。当时接天峰和通天峰的那些家伙,还没开窍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李天秀无奈苦笑,看着古小艺那副气呼呼的样子,他突然若有所思的道:“看你这气愤的样子,是不是那些家伙已经回来了?”
“看到那些混蛋就生气!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样子。”古小艺咬牙切齿地道:“他们一回来,咱们又没好日子过了。”
“怕什么?”李天秀哼了一声:“他们也就无非是倚多为胜罢了,真要一对一的动手,我李天秀的量天尺绝不怕任何人!只要还没有进入通玄境界,老子谁都不怵。”
“天秀师兄,小艺师妹,多日不见,可还安好吗?”
一个温雅的声音忽然响起,两人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脸色都阴沉下来。
“薛白衣,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不是接天峰!”古小艺冷冷地道。
一个黑发披肩的俊雅青年,身着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衣,背负一柄古朴无华的连鞘长剑,血红的剑穗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着,将这柄冷冰冰地凶器,渲染出一种异样地美。
天师宫三代弟子第一人,接天峰无泪天师的座下宠儿,白衣神剑薛白衣。
“此次下山游历,突然接到天师宫信符传讯,得知小艺师妹在山下遇到险境,愚兄很是挂怀,恨不能插翅飞回天柱山。”薛白衣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面对古小艺的冷言冷语,依然不带一丝火气:“所幸小艺师妹吉人天相,愚兄很是欣慰。”
“薛白衣,你跑到望天峰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李天秀冷哼一声,起身挡在了古小艺身前:“我警告你,这里不欢迎任何接天峰的人,你还是少打小艺师妹的主意!”
薛白衣微笑道:“天秀师兄,你我两脉具是天师宫同门,先辈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我等后代弟子可以插手和妄言的,勿坏了同门之情。”
“哈哈,真是好笑,堂堂薛白衣,无泪天师眼前的第一红人,竟然肯纡尊降贵,和我们这些废物来讲什么同门之义!”古小艺冷笑不已:“你这是在挖苦和羞辱我们吗?”
薛白衣面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的失落:“第一红人吗?以前或许如此,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够格了。”
古小艺一愣,若有所思道:“你是说……叶惊鸿?”
薛白衣点了点头:“师父他老人家真是慧眼如炬,竟能寻到如此妖孽之才!我这所谓的天才与之相比,简直是米粒之光与日月争辉,或许只有当年的东方问心,才能在资质上胜过他吧!”
李天秀和古小艺彼此对望一眼,心中都暗暗吃惊不已。他们只知道那个叶惊鸿资质挺不错,古大河没有争到手还大生了闷气。也听说过他现在不满十岁已经是炼体三重巅峰,离开窍只差一步之遥。所有这些,只是让他们颇为惊讶而已。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个炼体期的新人,能厉害到哪里去?
但是现在听到薛白衣亲口的评价,却不由得两人不震惊了。薛白衣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不过,天师宫三脉公认的继东方问心之后的第一天才。短短四年时间,从刚进天师宫时的炼体二重一路突飞猛进,直到聚气九重巅峰之境,一只脚已经迈入了二代弟子的行列。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心高气傲的,等闲之人怎能被他看在眼里?更别说得到他如此的评价了!不过既然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