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开始继续在沙漠上空飞行,下面隐隐约约出现一条干涸的河床,飞船开始沿着河床的上空低飞,为的是顺手多拍一些河道的图片。高山、盆地、湖泊与河流遗迹,这些图片资料都是地球上的抢手货。
鹅卵石铺遍布整个河床,两岸河滩上石头的分布密度跟地球上没啥两样,唯有石头的颜色不同,它们大部分是红色的,跟火星上的沙漠戈壁一个颜色。当然,偶尔也能看到灰白色的岩石,但是不多,其它颜色的石头也不多见,只有奥姆罗多一个人说看到一块绿色的大片石。
这样前行了大约几十公里,河道开始变窄,河床也加深了,两岸悬崖陡峭,犹如刀劈斧砍,可以推断出当时洪水巨大,流速很高。
河岸壁上,不时有椭圆形的凹处,造型特别,很容易就引起人们的重视。付子成说,激流曾经在这里打着一个很大的漩涡,日久天长,才会形成这样的地貌。
以色列的“所罗门号”失而复得,亚洲大家庭又多了一个成员,该把它安排到哪个位置?该不该替补“新加坡号”的空白?白立文他们不敢自作主张,请示联合国“火星联合行动小组”,请他们作出安排。
几个小时候,联合国回电了。不但对以色列的“所罗门号”的位置有了明确指示,还对其它的探测器竟然也做了重大调整,各国探测器的位置都有很大变动,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联合国的精英们这是怎么了?几天内就朝令夕改?
跟大家想象的不一样,以色列探测器并没有取代失事的“新加坡号”的位置,而是被安排在中国和日本之间。面对面目全非的亚洲区布局,白立文不禁皱皱眉头,抱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联合国还没有拿定主意,还在调整方案。再晚一步,第一个探测器就要开始就位了,难道让我们重新返工吗?”
白立文仔细研究了眼前的亚洲分布图,他不禁哂笑:“他们这是干什么呀,这个探测器分布图更像一个“作战地图”。
装备最齐全,综合性能最好,技术最先进的中国探测器被分配到火星的北极极点;比中国稍逊一筹,技术上也算先进的日本、韩国、以色列探测器被分配离中国差不多距离相等的三个点,犹如三足鼎立,与中国形成拱卫之势。
最外围的一圈是技术更逊一筹的伊朗、印度、巴基斯坦、朝鲜等国的探险器,这样下来,覆盖了火星北半球的一片广大区域。
这种安排是有意还是巧合?为了解开谜底,白立文又打开南极的分部图来看。果不其然,南极布局几乎是北极的翻版。实力最强的美国分布在南极极点,加拿大、澳大利亚、巴西、新西兰、墨西哥、以圆圈的形状,依次向外散开,犹如众星捧月般把美国围在中央。
看来并不是巧合,是“联合火星行动小组”的有意安排,其中必有深意。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中国、美国有意通过这种艺术形式展示自己的地缘优势吗?
还是为了树立权威?突出自己的霸主地位?
白立文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荒唐,火星探测是实实在在的科学实践,如何能开得这样的玩笑?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白立文也懒得费脑筋,不去多想了。
(亲爱的读者,你能猜出这是为什么吗?)
按照“火星联合行动小组”的明示,伊朗探测器被要求安排的地方是一个高原,这只是一个笼统的大致范围,具体的定点位置,由探险小队根据现场地形临时确定,白立文他们有权自做主张,不必请示。
一行人走出飞船,开始打量这片陌生的土地,只见漫漫红沙,一眼望不到边,直接与远方的天幕相接。这里的景象跟以往到过的其它地方相比,没有啥出奇之处。
史蒂夫经过一番探测,说这里磁力跟以前我们停留过的地方不同。这里磁力很小,说明下面的地层含铁、镍等磁性金属不多,而这两样金属是火星上最常见的,分布最广。
既然史蒂夫这样说,白立文就祝他好运,然后伙同其他人安排伊朗探测器的定位,任由史蒂夫搞一下自己专业的研究,也不差他一个人。
史蒂夫又回到飞船上换了一个另一种型号的“金属探测器”,他在地上来回奔走探测,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采集大量信息,初步判断出地下有无矿藏。
伴随着“金属探测器”信号灯的不断闪烁,史蒂夫不停地剔除各种“信号假象”,帅选出有价值的“矿化信息”,留真去伪。
其他人安置好了伊朗的探测器,开始返回飞船,用“对讲机”招呼远处的史蒂夫回来。此时,史蒂夫虽然干得正来劲,也不得不放手。只见他快步走向飞船,还意犹未尽地顾盼这脚下这块广袤的不毛之地。
他也只能收手了,火星上有太多的不解之谜,就是在这里呆上十年,又能解开多少?何况陀螺小队还肩负着其它任务。
科学家对于研究课题的喜爱,可比贪心的财主进了阿里巴巴的藏宝洞,史蒂夫正是这种心情,他不得不“忍痛割爱”。
他边走边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