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范舒娘却又这样说了。
听了这么绝情的话,刘见有点伤心,不过认为这只是她受了刺激后说的气话,说:“如果真跟你没关系,你又生个什么气?”见她无话,叹息道:“闷死人了,闷死人了。”
山洞清凉,哪里闷了,范舒娘明白他是在说她,倒想起了昨日的纠纷,终于开了金口:“昨日水边,你逼我下船涉水,我不下,你说我闷什么的,怎么说的?”
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让刘见想了半天,想起来,他当时见范舒娘欲保持淑女风度,死活不肯下小船玩水,就骂了她一句闷骚,当时她就生气了,原来是为了这句话,更没想到隔了一天,她居然还能想起,真服了她,但不想得罪她,说:“没怎么说的。”
范舒娘不依:“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想听听。”
“我——忘了。”
“我看得出,你想起来了,但不肯说,你这人,若是真君子,骂了就骂了,有什么不敢说。”
这才知道,表面柔弱的范舒娘,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且记仇,硬着头皮说:“没骂你,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老把事情闷在肚子里,不说出来,就这意思。”
范舒娘还不饶:“不完全是,你说,那字怎么写?”
“骚”字,刘见当然会写,可他硬是说:“我没文化,我不会写。”
“连字都不敢写。”范舒娘给下了定论,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刘见见这样下去,两人之间定会留下心结,倒不如敞明了说,能有多大事?就说:“是‘骚’。”
“什么?”范舒娘没听清。
“骚,闷骚,就是那个‘马’字旁的,牢骚的骚。”
“离骚的骚?”
“嗯。”
范舒娘想了想,这字不是什么坏字,看刘见的神情,也不似说谎,心里的疙瘩也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