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个祸害!”闵天云大声的回道,可刚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只见赤旗长老这几天已经变得正常的眼睛又变得通红,犹如毒蛇一般,真怕被他一口吞下去。
“哈哈……有趣!有趣!”赤旗长老大笑一阵,那眼中的猩红之色又全部褪去,“老夫确实是个祸害,不过头一次当着我的面子说的,你还是头一个!”
“看来你这人很没有自知之明啊!”闵天云悬着的心再次的放了下来,继续不知死活的胡说。
“尽说我了,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中州探查多时,这半年就数你的事儿最多了,打断了十几个家奴的腿,废了两个堂兄,还杀了一个家奴。说到心狠手辣,比起我来你也不遑多让!”
“我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刺杀皇子这等事儿,小子是万万办不来的,还是得长老这种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才行……”
……
两人相互的“吹捧”,时间过得到时挺快,天色将暗之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见赤旗长老又要转往别处,闵天云伸手拉住缰绳道:“长老要去哪儿!”
赤旗长老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没有人看见已经有人在乡下搜我了吗?这镇上肯定会更严密!”
“那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在荒郊野外住宿,难道不是更惹人注目!别忘了晌午你怎么答应我的。”
赤旗长老沉思一下道:“那倒也是!我们寻个酒楼你只管吃喝,莫要生事!”闵天云吃了好几天的干饼子,见赤旗长老松了口,忙没口子的答应了。
小镇名叫天河镇,唯一的以条街也不过只有两百步,街上唯一的一家酒楼门脸小的可怜,两人问了路人才算找见。
“东来居?呵呵……”看看那破烂的招牌闵天云差点没有笑喷了,这简陋到极点的酒楼,竟然和小姑姑的酒楼同一个名字,要是让闵芙看见了,估计也得笑疼了肚子。
两人将骡车停在门前,店里唯一的伙计忙上来招呼,店里没有什么生意。
“好吃好喝尽管上!”闵天云忙撂下话。
“又包房吗?”赤旗长老问道,他知道闵天云少不了要一阵胡吃海喝,两人这一副穷酸样在厅里摆上一个偌大的席面实在是有些太过惹眼。
估计这么想的还有那伙计,伙计上下将两人打量一番,脸上并没有因为来了大生意的喜悦劲儿,只道:“楼上确实是有一个包间,不过却要一钱银子!有一钱银子不如来两斤面饼切上一些驴肉如何?”
不怪伙计这么想,两人这一副穷酸样,开口就要包间还要好吃好吃好喝尽管上,伙计难免不会多想。
“狗眼看人低!”赤旗长老斥骂了一声,取出今天晌午得来的那一锭五两的银子扔给那小伙计,之所以要用这一锭银子,因为这锭银子是他当孙子得来的,故而要用这一锭银子尝试一下当爷的待遇。
“哎哟瞧我有眼无珠,大爷您往楼上请!”区区的五两银子露了出来,伙计的脸上立刻笑出了一朵花儿,领着两人上了楼上唯一的包间。
酒楼的门脸不怎么样,但是楼上的这一个唯一的包间还算不错,虽然远远的谈不上奢华,却也十分的雅致。
“哎哟,没有想到,这里还真不错啊!”闵天云嘀咕了一句。
伙计倒是个会顺杆爬的,“大爷您不知道,我们的店面虽然小,但是我们掌柜的从前可是在中州城的大酒楼里做过跑堂的,那见识多了去了,您看这包间全部都是按照大酒楼装饰的!”
“哪个酒楼?不会是东来居吧!”闵天云顺口问道。
“没错,就是中州城!就是东来居!小官人也去过中州城!”
“呃……”原以为是个巧合,没想到东来居实实在在地被山寨了,“何止去过中州城,东来居也常去,吃饭还不要钱!赶紧的上菜!”
伙计撇撇嘴显然不信,转身去了下楼。
没多大一会儿,各色菜肴变陆续的端上来了。闵天云尝尝了还真有两分东来居的味道,如果不是食材的限制怕是可以做得更好,看来那跑堂的当初没少往后厨去偷师。
五两银子在中州的东来居最多只能吃上一盘菜,在这儿却满满的上了一桌子,虽然两边的味道没法比,但是一连吃了好几天面饼子的闵天云一丁点也不挑剔,当下一阵狼吞虎咽。
赤旗长老也是烧包,没有美食连面饼子也不吃,只靠每天喝水度日,这里饭食勉强入得他的口,也是一阵胡吃海喝。
看着两人的吃相,那上菜的伙计心中嘀咕:“也不知哪里来的土包子拣了五两银子就来这边装大爷,一吃饭就漏了馅了!”
闵天云和赤旗长老吃了一阵,捧着那店中自酿糙米酒推杯换盏,喝到酣处还勾肩搭背的高声大笑,任谁也瞧不出这是一对劫犯和人质,根本就是一对狐朋狗友。
包间的们又推开了那伙计又凑上来,笑嘻嘻的道:“两位爷对我们的店里的酒饭可还满意!”
“凑合!凑合!”闵天云的心地总的来说还是善良的,不能干那种放下筷子就骂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