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差点忘了下月是郡主寿辰啊!”闵芙拍了拍脑门,还亏得他年幼时曾受邀参加过小郡主的寿宴呢,“看来这一回我少不了为郡主备上一份厚礼了。”
“芙姐姐能来就好,没有必要那么讲究!”小郡主笑道,郑王府和闵家没有多大来往,自然也没有什么辈分上的讲究。
“怕是要叫你失望了!”闵芙摇了摇头,“我请假从暮阳山回来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去了!”
“芙姐姐真是扫兴,看来我是没那个面子了!”小郡主撅起了粉嫩的小嘴,全然没了刚才那威严的做派。
“哪有!我在暮阳山身不由己啊!”闵芙连忙解释,“到时候让我这大侄子替我给你庆生如何。”
闵天云却提议道:“不如今日改由小姑姑做东,在东来居给郡主提前庆祝如何?”
“这倒是是个好法子!”小郡主欣然应允。
当下五人去了东来居,好吃好喝自不必说,闵芙又让钱掌柜花银子请了歌舞伎吹拉弹唱载歌载舞好不热闹,众人畅饮说笑,直到王府的侍卫找来,仍意犹未尽。
闵天云和闵芙在东来居门外相送,小郡主掀开车帘脸色微醺道:“谢芙姐姐款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暮阳山我去送你。”
“我后天便走,凌晨就启程怕郡主起不来哦!”
“这么早,那当真是起不来了!呵呵……”小郡主又看向闵天云轻声道:“下月二十一是我的生日,公子若是得空一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闵天云笑着拱手应承。
“闵兄一定要来啊!呕……”一张酡颜醉脸探了出来是月子龙,这家伙喝的太多,说起话来连舌头都打结了,一张口更是吐出一滩污秽来。
“臭死了!臭死了!别在丢人现眼了!”小郡主一把将月子龙拉了进去,“让两位见笑了,告辞!”随着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华丽的马车缓缓的离开。
“那小胖子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尤其是那戏法变得真是妙,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皇族子弟,呵呵……”闵芙咯咯的大笑。
“嘁,还敢笑人家。说不准他这会儿也躺在马车里笑话你呢!”
“我有什么好笑的!”
“云哥哥我好晕哦!”只见阿狸小脸通红从酒楼里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闵天云一把将阿狸抄在怀里,“就冲着你这位‘小姑奶奶’唆使小孩子饮酒就够人家笑疼了肚子!咦?那是?”
突然街面之上又是一阵骚动三匹骏马正在街面上疾行,而骑在马上的竟然是三个的白衣女子,身后披风随风飘舞英姿飒爽。原本这倒也没什么,大周民风彪悍,女子驰马带剑行走江湖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三名白衣女子的身上确有一件与众不同的装饰,在左肩有一簇缨穗,当先的女子是肩头的缨穗是橙色,身后的二人则是红色。这个装饰在大周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佩戴的。
闵芙眼睛一眯,回道:“是北宫的护卫,还有一名竟还是橙缨护卫!”
不错,缨穗在大周只有神卫使才有资格佩戴的,普通的老百姓若是带了是要杀头的。即使是神卫使也不能随便佩戴,出身神缨之族的神卫使只能佩戴黑白二色的缨穗,而彩色的缨穗则是北宫南殿的人才有资格带。
只是这些人平日极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像现在这样骑马穿街更是少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了?”闵芙也是一脸的茫然。
闵天云却心中一窒,隐隐的生出不安的感觉来,不过那三名北宫护卫从他们跟前疾驰而过看都不曾看上他一眼。
啪!闵芙伸手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发什么呆啊!咱们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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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月子龙坐在马车里抱着肚子望着小郡主笑个没完。
小郡主莫名其妙摊了摊手瞪着大眼道:“发什么酒疯啊!我的脸上长出花儿来了不成!”
月子龙虽然清醒了很多,但是仍是满脸的通红,一脸的揶揄之色道:“茹姐姐的脸上没有长花,但是心中定然是开了花了。”
“哦?何以见得?”小郡主的酒劲上来了歪着脑袋,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如果我说的不错,那闵家七少爷就是茹姐姐曾给我提过的曾救姐姐于虎口的人吧!”
“什么虎口,那不过是一条又瘦又老的狗而已!”小郡主连忙的摆手掩饰,不过醉眼迷离似乎在遥想多年前的那一场际遇。
这桥段说起来更狗血了,闵天云小命不长,却有一部《闵天云和狗》(注:1)传奇故事。
话说当年闵芙“兵败”,溃兵闵天云一头扎进了死胡同,正被小郡主率麾下两员大将截住,按在地上一通猛揍还烧他的头发。
打完之后,小郡主和二将人困马乏便停战休整,三人骑在闵天云这个人肉坐垫身上吃起了肉松。
可能是王府的肉松做得太香了,竟然引来了一条“饿”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