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伴有败血症等症状,最后也会留下不同程度的残疾。
其中最为严重的有231名日军战俘,鼻、耳手指,脚趾被冻掉,面部,手背,脚小腿的皮肤全层的彻底丧失,包括皮肤、肌肉、肌腱都被冻的戆戆硬,敲击时会发出像敲击金属一样的声音,这些人必须在条件比较好的医院里,进行截肢,才可能保全生命。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太可能,那么这部分人将面临着死亡。
对于这些日军战俘,人民军有限的医疗资源也不可能为这些日军战俘提供更好的医疗方案。只能在战俘营中,支起几个日军的军用帐篷,在帐篷中挖几个坑,在坑里放着一些由半个汽油桶制作的复温池,在里面放着温水,让那些冻伤手脚的日军官兵坐在四周把手脚放在温水里面快速的复温。之后每日2次,在冻疮的部位,外搽些用捣烂的生姜加入白酒制成的药液。
至于结果如何就完全靠其自身的抵抗力和自身的再生能力了。对于这些战俘的治疗,是由日军战俘中的军医实施的,充当护理人员的是日军战俘中的卫生兵指导一些伤势较轻的日军士兵。
对日军的战俘管理比较简单。因为,日本这个民族本身是一个崇尚强者的民族。你要是给他打服了,他们是真的从心里往外服你。你说啥就是啥,什么毛病都没有。绝对服从。而且日军本身也是一个不讲个性和人权的军队,官兵们服从命令也比较坚决,不打折扣。所以给他们立好规矩就行了。
与其说是个战俘营,但更像是一座收容所。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人民军根本不担心他们逃跑,更不担心他们反抗。因为这里是唯一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个食宿、能保证他们安全的地方。
经过3天严密的封锁,从石头口到小土门这10公里的山谷中,除了呜呜呼啸的北风外,已是万籁无声,极目望去看不到半个人影。一些日军的尸体和枪炮,辎重车辆在白毛风刮过的雪地中时隐时现..。
一队队人民军部队从山上走下来,开始打扫战场。
张国盛接到打扫战场的命令后,带着几个人一溜烟的顺着山坡向下奔去,快到山脚下,有一个10余米高的崖壁,他向下看了一眼是一个大雪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飕的就从上面跳了下去,落地后他发现,这哪是什么雪堆啊,雪下面全是日军的“死倒”。
先不管“死倒”还是活人,先去取天野六郎那把少将指挥刀再说,他连蹦带跳的跑了几步,他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会踩到尸体上。他感到很惊讶。在这里并没有这么激烈的战斗啊。在这块小小的崖壁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日军尸体呢?
他取回了天野六郎那把指挥刀后,又重新会到这里。这时他看到排里的战士们已经把这些日军尸体上的毛毯掀开了一部分。他们发现,就已经掀开毛毯这部分就有大约有一百多具日军的尸体。这些尸体绝大多数都是坐着的,他们的下面垫着毛毯,上面也盖着毛毯,密密麻麻的紧紧靠在一起,还有些尸体三三两两相互抱在一起,可见他们是想借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以维持生命,根据他们铁青的肤色和无血的肢体推断,这些日军官兵死前是看这段崖壁下面可以避风,就悄悄的躲在这里被冻死的。
搬运这些尸体时,发现他们彼此抱得很紧,分都分不开,为了分开他们,以致把他们的小臂都折断了,这绝不是人民军的战士们虐待日军的尸体,而是他们的手指和手臂冻得像冰一样脆,一碰就断。就是摘下他们的帽子,不小心的话都会把他们的耳朵带下来。
这些尸体的残像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那些在战俘营的日军官兵也不能干吃饭不干活,除了那些伤员以外,也参加了对日军尸体的清理工作。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日军的尸体纵横交错一层一层的码在一起,之后在四周架起柴火,进行焚烧。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从他们的这些战友身上会经常滚落出一些向耗子啃过一样的食品,他们知道这些食品是他们的这些战友生前夹在腋下或者身体其他温度比较高的部位,用身体的温度来融化这些冻的十分坚硬的食品,化一点,就啃一点儿,再化,再啃,可惜这些食品就是到他们死都没有完全的融化。还有很多尸体张着嘴里还塞着这些没有融化的食品..
当这些日军战俘,看到这些皮肤上布满了血疱,很多已经冻的开裂许多血口,面目狰狞,被活活冻死的昔日战友的尸体时,他们才真切的感到鸠山勇积夫联队长是多么的英明果断,自己的选择自愿来到战俘营有多么的正确,如果不是提前两天主动向中国人民军投降,能免除自己这场冰冻之灾吗!少遭多少罪啊!
要不是领导英明,自己睿智,现在抬的就不是别人的尸体,而是自己的尸体了。
一名参加处理日军尸体的日军战俘,在战后写道,“要想找到那些被冻死的昔日战友的尸体很容易,由于风不断的吹动地上的大雪,往往会在这些尸体周围形成一个个的雪丘,只要你扒开这些雪丘,你就会发现最少会有一具以上的尸体,他们像是一群疲惫无助、无家可归者,把能找到的一切可以用于防寒的东西统统的裹在身上,他们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