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国共有五大家族,分别为李家、洪家、宋家、韩家、刘家。
这五大家族不仅在朝堂之上拥有着强大权势,在世俗之中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五大家族在玉龙国也算是除了皇室以外,最强大的存在了。
不过,在这五个家族中,有着一个极为尴尬的存在,那就是韩家。
韩家是五大家族中最强大的一家,同时也是仇家最多的一家,韩家可是把其余四家全都没有得罪了个遍,另外,还要包括皇室。表面上强大的韩家,其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韩家的声望在玉龙国里很高,那是因为韩家刚正不阿,廉洁清明。正因为如此,才会很容易得罪人。韩家并没有名震天下的大将,也没有手握重权的大臣,有的仅仅是世人闻名的谏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韩家并无多少实权,表面上的风光反到成为了致命的催眠符!
就如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韩家的家主,也同时是韩雨炎的爷爷力阻了玉龙皇帝的一项决议,这使得其龙颜大怒。因为无实权的羁绊,皇帝陛下便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韩雨炎的爷爷抓了起来。
不久,韩雨炎的爷爷便被赐死了。
皇帝不管做得太过,毕竟如此做法已经激起了民间的不满,再接着做,就可能会引起民间的暴乱,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而韩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家主都因为谏言而死了,接下来韩家在朝堂之上也只能沉默下来。
其实沉默下来也没用,旧日的梁子都结下了,想揭开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双方,不,多方之间的关系基本上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韩家在几家的眼中便是如此存在,正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书房中,韩长天皱着眉左手支撑着自己的头,手肘顶在面前的书桌上。
今天发生的事很让韩长天头疼,名家大儒的课自己的儿子都敢逃,这件事的影响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压下的。而且,这件事势必会被其他几家所利用,虽然这件事还不会让韩家彻底崩溃,但是处理起来麻烦肯定是一堆接着一堆,极度烫手。
“唉!”韩长天重重叹了一口气,手一探,一只小巧的酒杯便被他抓在了手中。看着杯中清冽的酒水,本应平静下来的心不由得燥热起来,这种燥热很容易让人内心烦躁。
心烦之下,韩长天一仰头,饮尽杯中酒。当酒水入肚后,韩长天再度叹气一声。
也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不远传来。韩长天听见这阵脚步声,不由得向来处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美妇正向他走来,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乘有几味小菜。
“呵呵,雪儿,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韩长天轻笑一声。
萧雪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板起了俏脸,冷声道:“长天,你今天做得可过了,你罚我倒是不反对,可是五十大板你不觉得太重了吗?再说,炎儿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先天身体孱弱,五十大板打下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随后,她又面露心疼之状:“长天,那是你的儿子,我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炎儿尊称我一声娘,我便把他将亲儿子养,你……唉!”
萧雪原先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韩长天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对萧雪道:“雪儿,出去,让我静一静。”
萧雪无声地退了出去,韩长天仍在闭目思考。好半晌过去了,他没有动一下,如此,他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已至翌日清晨。
韩长天缓缓睁开眼睛,清晨柔和的光线便映入眼帘。韩长天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睡着了啊。”然后,他抖动了一下身子,发觉有着什么东西随着抖动从身上掉落。下意识得,韩长天朝地上望去。只见一件长袍掉落于地,韩长天见此,脸上不由得浮上了一丝温暖的微笑。雪儿,她还是不放心我啊,不过,炎儿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韩长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没有一痛。
很乱,真的很乱。韩家原先的处境就不好,手中无实权,而且连最起码的护卫武装都没有,最重要的是,韩家树敌众多,现在韩家还能存在于世已属大运,以后想兴宗耀祖完全看天意。那些有的没的完全不用去想,重点是眼前的事还没有处理好,韩家的危机就暂时还没解除。
儒士的地位在玉龙国里极高,尤其是一方大儒,更不要说什么名镇全国的名儒。儒士都是有文化的人,在这个世俗界,宗旨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红尘中,儒士的身份完全可以和一名地方官员平起平坐。
再加上安邦定国都需要儒士出力,而且往往儒士所表现出来的作用都高于那些开国大将,所以儒士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
以前韩家凭借着皇帝陛下对其的亲信,都不怕那些儒士们。正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自从旧日王朝的统治者驾崩,新皇上位,顿时,韩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毕竟,不管在哪里,谏臣的存在总是最先受到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