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就这样”李明国没有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嘀……嘀……”秦川生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出的忙音，心绪也随着那忙音，纷乱繁杂起来
我知道了，就这样
这是什么意思？
秦川生能够有今天之地位，固然与自己的心思缜密，能力出众有关，但多的，却是与齐云山和李明国的关系，秦川生已经追随了两人十年之久，可是，这十年来，秦川生从未听过李明国说这八个字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刻
难道，李明国要放弃他？秦川生知道，此时不该如此怀疑李明国，可是，李明国的口气，却让他不得不这样想
秦川生不知道，他离开市委市政府的时候，李明国就站在窗前，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与秦川生考虑自己的职位不同，李明国考虑的，却是春阳市，乃至南风省的大局
银月宾馆一事，已经令众人看到了杨雪的底线，杨雪不是一只假老虎，起码，那一百多个特种兵，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市委书记所能调动的
国内军政分家，权力彼此互不干涉，虽然也有利益上的来往，但是，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会冒这种风险，去安排一百多名士兵去为别人出气
而杨雪能做到这一点
这或许也从侧面，说明了齐云山的那个顾虑，杨雪的神秘之处这一点，或许比陈凌风的支持为可怕，因为没有人知道，这股力量来自何处
而且没有任何的端倪
既然这样，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之下，李明国只好以标准的政客语言来回答秦川生
不是不管，但也可能放弃
李明国相信，这不是自己才有的想法，以齐云山之脾气火爆，和对儿子的宠爱，尚且在银月宾馆事后没有任何反应，还有银月宾馆幕后那些人，他们的集体失声，足以说明一点，他们同样心存忌惮
现在，他们这些人，已经不足以决定大局，真正的博弈，在他们的背后，齐云山的背后，陈凌风，还有杨雪的背后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才是真终的决定因素
所以，李明国恪守着自己的底线，等待着那个决定的到来
一天之后
省委省政府组织的厅级干部考察，如期而至，由省委副书记齐云山带队，春阳市方面，李明国随行
然而，就在李明国准备出行的物品之时，却意外的接到杨雪的电话，杨雪打算召开常委会，讨论公安局局长秦川生的问题
挂了电话，李明国大感头疼，晚上就要出发前往广南市，杨雪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发难，这个讨论，有什么意义？全春阳市的干部，都知道杨雪打算撤去秦川生的职务
墙倒众人推，李明国这段时间，已经接到了几个老朋友的电话，他们虽然含晦其辞，但是，目的都是一个，希望把他们推荐的人安排为公安局长
李明国不胜其烦
李明国思忖了片刻，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齐云山，在这个问题上，他说了不算，齐云山或许说的也不算，但是，齐云山能决定他
齐云山在听完李明国汇报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李明国立刻挂了电话，李明国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只是，李明国良久无语
他忍不住为秦川生默哀，秦川生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常委会上，杨雪没有详谈秦川生被撤职的原因，他只是提及秦川生的不负责任，以及渎职的问题，但是，任谁都知道秦川生的问题出在哪儿，众人的眼睛，依然集中在李明国身上，李明国淡淡道：“秦川生同志的错误，我希望各位引以为诫，杨书记，我还要赶往南风省，咱们直接表决”
看到杨雪点头，李明国说道：“同意撤去秦川生同志公安局局长职务的举手”
说完，李明国第一个举起了手
杨雪是第二个
众人愕然之余，一个接一个举起了手
这场表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
如此轻松，如此简单，就连杨雪事先都没有想到
事后，杨雪也曾思索过原因，最大的可能，便是缘于那一百多个特种兵的参与，惊动了众人，所以没有人愿意再与杨雪为敌
至此，杨雪也加明白了某句话的含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豺狼当道，豺狼反而易得到大家的敬畏
李明国与齐云山的离开，无形中增加了杨雪的工作份量，而且，春阳市公安局的空缺，也令有机会出任这一职务的官员们趋之若骛，他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的投机钻营，当然，也有人直接找到杨雪的面前
程俊杰就是其中之一
三十六岁出任春阳市公安局局长，程俊杰算的上年轻有为，站在杨雪面前，程俊杰气宇轩昂
程俊杰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杨书记，我在副局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四年，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来胜任局长的职务，还请杨书记和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