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着求着上门送礼,他收下了还是自己等人的大荣幸一样!
尼玛!
“要不是不想惹出‘将相不和’,让主公不喜的闹剧,自己就要大骂一顿才能出气!怕他怎的?主公神威之下,还能打我不成?哼!”金浩脸色一沉。
“正则慎言!”马维肃容道,“难道主公便不是‘武夫’了?以后这个词不要乱用,若是关先生、武先生等人听到,不喜而厌恶你还罢了,若是萧(七)白(朗)等辈听到,这等人才不顾身份,虽然畏于主公,不敢下重手,不过其年轻气盛,若是破口大骂,或是打你几个巴掌,脸面上须不好看!”
金浩汗颜,爬起来行礼道:“失言了,多谢吾兄!”
程熙自顾给自己添了杯茶,突问道:“你们以为这人如何?”
“不过一奴才罢了!”金浩不屑道,“列位为宗师,主公看重之下,尚且屈身为奴,被主公打怕了,全没有点武人的骨气自尊,对关先生武先生都不怎么瞧得上眼,对我们这些人更是恶行恶相,真是十足的小人!”
其他人慢慢地喝茶,或者皱眉苦思,司马默对程熙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对这人别有看法?”
程熙哈哈一笑,指指众人,“各位何必相欺?这里没有别人,正则其实心里也有数,乱发脾气可不好。”
金浩叹了口气,喝口茶,忽展颜笑道:“其实我也只看出一点,便是人贵自利!”
“说得好!”程熙含笑,轻轻鼓掌,“倘使我在街上游逛,看到来往诸般神骏马匹,但是囊中羞涩,只好临渊羡鱼。不过回到自己那,看到自己那劣马,还是会珍而爱之,细心喂养,若是得了好精料,那也必不会吝啬,冀望将自己那劣马养成神骏啊!”
“呵呵~”众人轻笑,齐齐点头。
马维含笑道:“若我小狗走失了,哪天在街上又碰到,我也会觉得很亲切。”
“难不成这人起初就已经想到了?”孟晖皱着眉头道,“利用主公的仁心,其心可诛!”
“也不尽然,”段思道,“草原上以力为尊,他既然差主公甚远,被主公所擒,以自身为赎而为奴,这规矩也是有的。”
“呵呵,”张聪笑道:“列位世兄,这府中可是除了主公之外,仅只他一位宗师啊……宗师何其少也,大汉亦不过一掌之数啊!”
“嘶~”殷肃吸了口气,点点头,“果然,还有这一层。若是如我们这般自由,自可以己为核心,自成一体啊……若是文武相合,铁板一块……”
“那置主公于何地啊?!”张聪点点头,“所以必得为奴,必得疏远我们,不然,其惧主公不能容也!”
王良结舌:“不会吧,这人这般心机深沉?列位世兄,也未免把主公想得太过阴暗!”
“胡说!”马维笑骂,“只是个猜测,分支而已。”
“其实我觉得,”一向很少开口的刘峻道,“列位世兄想的太多了,大家知道我比较好剑技,多向武先生请教过。据我从先生那所知,武道有多途,有精修不倦之勤道,有静修淡泊之心道,有护佑万民之仁道,有皇天浩然之王道,也有除我之外,一切俯首的霸道!”
说到这里,看众人听得若有所思,便笑着续道:“所以此人之傲慢,或是出于本心,或是只是自幼入的武道选择,不得不尔,即之前在山洞相遇,丝毫不让,世兄等便可知晓,这是一往无前,万事无不争之以上的霸道使然!”
众人渐露笑容,显是认可。
刘峻便笑道:“所以数为主公所败,所擒之后,其霸道根基,已有裂痕!试想,古来宗师,有几人三十甚至一百半之又半的年纪,便入了宗师的?寥寥无几!便今三大宗师,年轻时,比之也不能及!如古之霍嫖姚,已距今太远!然而主公一出,不足弱冠而远在其上,又偏在此生遇之,可想而知,一生一世也追不上!真是悲哀啊!”
众人皆欣然而笑。
“所以他不得不为奴!”刘峻断言道:“为奴者,此一生便是唯主公为其上,而心底,实则为神!”
众人蓦地呆住了。
刘峻得意一笑:“人岂可与天相争?与神相争?相争者,仅仅是人啊!所以啊,此后照样是苍天之下,我最强!”
众人木然,然后,齐齐点头,鼓掌。
“说的好!”程熙笑道:“我们都没有想到这点啊!也很有可能!”
“罢了罢了,”马维笑着一挥手,“闲来杂谈,说过就算,午前主公曾言庖丁,谓我等任事识人,不可不察……其中深意,列位可曾细想?”
众人顿时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