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脸大叔扶着甩瘸了腿的王暮,穿过闹市,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他的住所。
“话说,大叔,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啊。偷绝河门的丹药,这要是被抓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王暮轻轻地按住脱臼的脚踝,让后,顺手捡起两块木板,一扯外衣,撕下一长条布头,把木条绑在腿上,固定关节。
大叔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捡了几块乱扔在房子里的木柴:“小子,你用了两块烧火的柴火,看在我们两个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块,另一块柴火,记得下次还得还回来。租金是一天一个银币。”
王暮抬起头,看着这肥脸大叔整整三秒。
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解开绷带,在大叔疑惑的目光中,抽出一块,再接着绑上布条,淡淡到:“这块可是你说好送我的,这下我不欠你了。”
“不错,不错,有作为我传人的资格。”肥脸大叔回过神来之后,连连赞叹,“也不枉费我煞费苦心地把你给救了出来。”
绑好腿,王暮双脚一蹬,背向墙边靠去,准备休息一下。
只是还没靠稳,“哗啦”一声,王暮仰天而倒,自己背上的那一面木头墙壁居然就这么直接倒掉,大木板压得王暮连哭带嚎。
大叔神色不善地把王暮从木板堆里给扯了出来:“记得,你还欠了我一堵墙。”
摸了摸被门板砸肿的脑袋,刚准备开口骂墙壁不结实,还没出口就硬生生地被大叔的那话给堵住了。
环顾四周:俗话说,再穷也不过穷的“家徒四壁”。
今天总算是开眼界了,大叔家里穷地啥都没有,别说四壁,现在连墙壁都只剩下两面半了,那所谓的半面木板墙,还刚刚断送在自己的手上,肥脸大叔这是要穷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啊。
“我说,大叔,那面墙呢?”王暮指着一侧空荡荡的墙壁,只用一条条破布头挂在上面,算是墙壁了。
“你不是看见了,没柴火烧,就拆了当柴火呗,再说了,你真是睁眼说瞎话,自己腿上还绑着一块门板,还来问我墙壁去哪里了。”大叔头也不抬,忙着找他的东西。
最后,在墙角的一个洞处,终于找了一个本子,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笑眯眯地走到王暮旁边坐下,手上的本子向王暮摇了摇:“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想要找天辰丹,就靠它了。”
看着大叔这贼眉鼠眼的大饼肥脸,王暮有点后悔了:这家伙神经有点不正常啊,跟着他找天辰丹,为什么感觉是痴人说梦啊?
“大叔,话说,你偷了那么多的丹药,不至于穷成这个样子吧?”没有理会大叔的兴高采烈,王暮抛出了心头的疑问:难不成大叔有什么特别嗜好,钱都被他的特殊嗜好给花完了?
“啥,我穷?”大叔一瞪眼,浓眉一挑,拿出一个袋子,虽然外表黑不溜秋,但是感觉是相当牢固。
话说,其实这袋子王暮刚才在水中就看到了,很明显,这不起眼的袋子还是防水的。
“看看这是什么,居然敢说我春晖省富豪榜排在六十五的神偷——夜归辰,大家口中的夜大神,是穷人?你这是不但有眼无珠到而且还有眼无珠。”
“大叔,你文化水平太低了,‘不但,而且’不是这么用的。”王暮一脸鄙视。
“用你教,你这个不但有眼无珠,而且,”停顿了下,最后爆出一句,“有珠无眼的家伙!”
说完,在那防水袋里一扯,手上就出现了一叠厚厚的银票,一千两金币一张的那种,只是仅仅晃了两下,就小心翼翼地放回他的袋子里面了。
王暮差点当场就要瘸着腿去抢了:反正大叔的也是不义之财,我好心解放那些被大叔囚禁起来的钱财,乃是大势所趋,道义所在,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
可惜,王暮还有自知之明的,别说现在腿瘸掉了,就算没瘸掉,也没什么希望抢到。
忍着痛,让那些钱财继续被大叔“虐待。”
大眼瞪小眼,一夜无话,在家徒两壁的房子里,吹了一夜的凉风,看了一夜的飘荡着的裤衩——原本,王暮还以为那是一块破布头,瞧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发现,这是大叔的一条内裤,中间重要部位还被磨破了。
心中感慨,这省吃俭用到这个份上,这守财守着就是不花,真有这么大的乐趣么?
刚还寻思着这肥脸大叔的抠门,突然,大叔的一只毛手就送了过来。
“给。”夜归辰很是大方地拿出五个金币,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去柳记绳行去买两条缓落绳,记住,要一百米长的。这次千万不能被那个伙计给坑了。我上次买了一条,结果他奶奶的,跳下去之后才发现短斤缺两,居然只有九十来米,中间还崩断了一股,怕那绳子断了,我是爬地小心翼翼,几乎是在峭壁上悬了两天,差点被活活饿死。”
王暮主动结果金币,但是双脚一动不动,连一个小碎步都没挪一下,清澈的眼神盯着夜大神那张肥脸:“为什么要我去买,你怎么不去?”
“我都被他们认出来了,春晖的富豪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