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见寒家屈服,故意提起江山钟,进一步试探寒家的态度,寒渊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当然想要江山钟,丁公子开个价吧。”
丁一摆摆手道:“你们只需帮我办一件事,我便将江山钟还给你们。”
不待寒渊说话,他身旁那个女子,也就是寒渊的儿媳妇苏子瑶,出身名门,一向得寒渊器重,脱口道:“办什么事?”
“杀一个人。”丁一道。
苏子瑶落落大方道:“谁?”
丁一的目光落到了司空斋月的身上,司空斋月心底微微一寒,只听丁一笑道:“就是这位司空老儿。”
司空斋月终于看出问题了,说寒渊老糊涂有些可能,可他的儿子和儿媳绝不会跟着犯糊涂,他们屈服于丁一,必然是丁一有让他们顾忌的依仗。
寒渊沉吟道:“丁公子为何要杀司空家主?”
司空斋月想及丁一的要求,忽然明悟:“丁一,原来……原来真是你杀了我孙儿,夺了避妖珠,你这是要杀人灭口。”
丁一冷笑道:“司空老儿,我答应你去司空家,跟象万钧对质,查明你孙儿死于谁手。可一遇见敌人,你立即声明避妖珠是你的,然后就跟只老鼠似的,躲到了一旁,等着看戏。你请我去司空家是假,借机抢走避妖珠才是真吧。像你这样阴损的老家伙,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丁一是泥捏的。
寒家主动手吧,只要你搞定了他,江山钟就是你的了。”
寒渊有些意动,回头看了儿媳妇一眼,苏子瑶明白公公的意思,朗声道:“前段时间,我们寒家在象城外,损失了不少高手,眼下若是勉力杀了司空家主,势必会引起两家血战,请公子另换个要求吧。”
这女人说的客气,却也说出了丁一的图谋。
丁一摆明是想隔岸观火,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江山钟固然宝贵,可这样的蠢事打死他们也不会干。
丁一嘿嘿一笑,道:“那就别杀了,给我狠狠的痛揍他一顿,让我出出气就行了。”
苏子瑶嫣然一笑,道:“公子有一位厉害的侍女保护,只需让她动动手指,便可打得司空家主呕血三升,又何必为难我们呢。我公公修为高出司空家主不多,一旦开打,那便是生死之局。”
“公公、公公叫的多亲热,莫非你跟他整天扒灰脑子也扒坏了,想什么也不干,就让我将江山钟还给你们。”丁一一句话骂的苏子瑶涨红了脸,缩回了寒渊身后,见丈夫动怒,赶紧低声安慰。
司空斋月听出些道道了,寒家之所以忌惮丁一,是因为丁一背后有高手。听那苏子瑶的话,好像是一个什么侍女,一个侍女便把整个寒家吓得屁滚尿流,莫非这丁一有什么大来头。
想利用寒家的人来教训司空斋月是不可能了,丁一也不管这些人内心打什么小九九,对司空斋月道:“司空家我是不会去了,不管避妖珠究竟是不是你们司空家的,既然到了我手上,你就别想拿回去了。你若想强抢,尽可动手试试,看看今天谁会躺在这里。”
司空斋月心下好生为难,动手嘛,丁一背后有人,说不定会碰一鼻子灰,连老命都丢在这儿;不动手嘛,就这么放丁一离开,他如何甘心。
丁一冷冷一笑,正欲离去,却听远处一声大喝:“今天躺在这里的,一定是你。”
丁一一听这声音,暗道不妙,上官兵来了。
那话音未落,远处就有数十道枪芒,径直奔丁一而来,他想跑路已经来不及了。寒家三人和司空斋月纷纷退到一边,丁一侧身避开枪芒,又有数道枪芒接着杀来,这时上官兵距离丁一已经剩下十几米,喝道:“恶贼,还我四弟命来。”
上官兵身旁跟着一个老者,他是名枪山庄中的火长老,领域境高手。
丁一再次避开,并不接招,“上官阵死于佛殿中的机关,与我无关。”
火长老见上官兵失去镇静,欲再次出招,忙拉住他,厉声对丁一道:“你和老四同在一间佛殿中,为什么他被机关杀死,而你无事,这未免也说不过去吧。”
丁一整理一下思绪,“日前,我曾遇到过上官书兰,她被刘惠的妖灵附身,并和我发生冲突,我侥幸逼退了她,自己也受了重伤。等我恢复过来,她已不见踪影。刘惠附在书兰身上,始终是个隐患,我一人势单力薄,无法帮到她,只好传信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帮助书兰。
我和上官阵相遇时,他不分青红皂白,说我把上官书兰害死了。”
“所以你就把他杀了。”上官兵怒道。
上官夫人的死,成了上官阵的心结,导致他未能顺利进入般若寺。以上官阵冲动的性格,完全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火长老在旁暗自听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寒家三人和司空斋月见上官家来者不善,自然不会多嘴,只是在旁静静看着。
丁一见上官兵胡搅蛮缠,心下好生愤怒,忍着怒气道:“为此,我们俩发生了争执。上官庆和上官夫人的死,至今没有水落石出,而我身陷在这个泥潭中不能自拔,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