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书兰暗忖,自己昨夜明明在祠堂呆了好久,然后就回去睡了,并没有到过丁一的住所。令她费解的是,春霜所说事情,恰恰是她自己想做的,只是心里难受,一直不能狠下心,跨出那一步。
就此,案情陷入了僵局。
丁一要求查看上官夫人的遗体,看能不能找到了线索,上官书兰忍着悲痛告诉丁一,她母亲的遗体她亲自擦洗过,并没有半丝伤痕。
丁一再三询问,上官书兰保证,绝对没有伤痕。
丁一突然想起了寒宁的死状,寒宁的状况与上官夫人的死状一般无二。
难道是上官云?
丁一疑惑之余,忽道:“能否让我看看上官庄主的遗体?”
上官家的人迟疑了,就算不能确定丁一是凶手,但上官庆和上官夫人的死多少与他有些牵连,他有重大嫌疑,应予以关押,岂能由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见性、君千幕等几大家主,在仆人的带领下向内庄走来。
“上官夫人突然仙逝,老衲深感遗憾!”见性缓步而来,双手合十道。
“庄主、上官夫人先后辞世,本座听到不少传言,眼下查清凶手才是要紧,莫让他们二位含冤莫白。”很显然,他听到了丁一的要求。
几大家主见这两人发话,俱都点头称是。
见性道:“听说庄主死于一把匕首之下,不知老衲能否看看他的遗体。”
上官兵不知见性为何要帮助丁一,但是这位前辈的面子不能不给,当即带着众人走向了停尸的大殿,打开了棺材。
见性上前瞧瞧,问道:“不知是哪位帮庄主整理遗体?”
“我!”刘惠答道。
丁一怀疑上官庆死于毒杀,而非那把匕首,闻言问道:“夫人取下他胸口上的匕首前,记不记得匕首下方有没有血迹?”
上官庆是庄主,发现他尸体的是几位下人,整理他遗体的又是刘惠这只妖物,有些常识他们根本不懂。丁一如此一问,上官书兰、上官家的几位长老以及见性等人,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刘惠不解道:“没有啊,伤口周围挺干净的。”
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一点,人死后体内血液会停止流动,凝固起来,身体也会变得僵硬。
如果人死前,身体上被插入匕首,即便伤口有刀刃堵住,血液会顺着伤口下方流出来,或者浸入衣服,慢慢扩散开。但是人一死,血液一凝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君千幕也走到棺材旁,仔细看了看上官庆的遗体,道:“如此说来,庄主与上官夫人应该死于同一人手下。只是浑身毫发无损,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如此死法简直闻所未闻。”
见性神目如电,道:“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重创了他们的灵魂。”
丁一暗道:“这老和尚见识非凡,一口掐中了要害。”
血夜道:“丁一,不知你有没有什么仇家,凶手抓住时机,费尽心思诬陷你,显然跟你有仇。”
寒晁忍不住道:“你凭什么说有人诬陷丁一,没有证据可别乱说话。”
血夜冷冷地道:“说句大不敬话,如果真是丁一干的,他为何自找麻烦,将上官夫人的尸体藏于床下。这是其一,其二丁一即将成为上官家的女婿,娶到上官小姐,他为何自掘坟墓,自毁前程。寒大家主,你倒说来听听。”
寒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丁一向血夜抱拳行礼,感谢他仗义执言,接着他就道:“仇家没有,不过疑凶有两个。”
“是谁?”上官书兰急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唰唰”落到了丁一身上。
“第一个人是……”丁一抬手一指,指尖所对正是刘惠。
众人尽皆失声,上官斗破口大骂道:“你放屁,我娘怎么可能杀我父亲。”
“诬陷我娘,你无非是为了脱身。”上官庆的二儿子上官皆咬牙道。
……
刘惠是上官斗和上官皆的继母。在众人眼中,她性情温顺,贤良有佳,庄内的人无不敬佩她的德行。
丁一话一出口,就引来了众人的声讨。
丁一手一翻,避妖珠便出现在了掌内,发出璀璨的光华,一闪一闪。
司空斋月在场,丁一知道拿出避妖珠后,势必又会惹来一桩大麻烦,可是为了帮上官书兰查清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丁一顾不了那么多了。
“避妖珠,小子你居然……”司空斋月直接出手了。
君千幕飘然一闪,拦住司空斋月,将他扯到一旁,也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司空斋月站到一旁,阴沉着脸冷冷的瞅着丁一。
丁一道:“我怀疑它,也没啥证据。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是妖。”
没有人怀疑避妖珠的识别能力,丁一的这个理由很简单,却对刘惠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上官家的人惊怒之余,纷纷将刘惠围了起来。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