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铁帅将来人引进了门内,却是上官夫人派来的丫环。一是代上官夫人前来问候丁一,让丁一放心养伤,决赛会在他伤好后才进行;二是送来了名枪山庄特制的疗伤药,助丁一尽早恢复。
众人一见这阵势,俱都笑道:“上官夫人已经把你当成女婿关怀了。”
“去、去、去……赶紧走人,我累死了,可没闲心跟你们瞎胡闹。”丁一赶走纪纲等人后,脱去内衣,发觉右肩头好像陷进去了几寸,是一个紫红色的拳印,“伤的真重,照这模样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名枪山庄的疗伤药是外敷的,丁一往上面涂抹了一些,感觉凉飕飕的,淤红慢慢散去。
丁一从象穷宝玉中拿出一把灵兵,运转龙象九转,灵兵快速被丁一吸收。
丁一耗费了一夜功夫,才使拳印变浅几分。
浑身无力的感觉太难受了,丁一闭门不出,全力恢复。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丁一伤势才全然恢复,修为精进几分,踏入了玄煞境中期。
最后的决赛,如约而至。
经过丁一与花富贵那场大战,没人看好曾凡凡。
在所有人看来,这决赛只是走走过场,是个形式而已,胜者是丁一,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只有丁一并不这么看,并不是丁一心里存着什么尊重对手,重视对手的念头,而是他觉得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曾凡凡能一路闯过七层镇妖塔,走到最后这一步,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尽管众人认为最后的胜者是丁一,可决赛毕竟是决赛,到场的观众却也不少。
“丁兄,今天本来准备在家喝酒来着,不想参加这比赛了,转念一想,观众期待多久了,咱要是撂桃子不干,一来心里有点愧疚,二来怕别人骂娘啊。哥们,我也是来走走过场,你可手下千万要留情啊,像你那大锤子能不拿,就别拿,我瞅着心里发怯。”曾凡凡拿着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也不管丁一答不答应,向着丁一抛出酒葫芦,哈哈一笑,“丁兄,敬你一杯!”
丁一见那酒葫芦旋转的忒快,微微一笑,就那么轻轻握住了,居然让酒葫芦内的酒液一滴也没有洒出来,接着仰头灌了一口,笑道:“好酒!”说着胳膊一蜷,用力掷出,“还给你。”
“这两人怎么喝起酒了!”
“到底打不打啊。”
“还决赛呢,一点意思都没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东街看马戏。”
……
曾凡凡抬手顺着酒葫芦一旋,卸去旋转力,一把抓住酒葫芦,笑道:“在我家乡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说一起上过战场,或玩过女人,或喝过美酒,就算是兄弟了。既然咱们俩是兄弟,硬碰硬的对斗,未免有伤和气,不如来点新奇的比法。”
丁一心下寻思:“这厮够聪明的嘛,知道自己修为不如我,硬碰硬对战,在我手里绝对讨不到好,变着法儿占我便宜,如果直接拒绝,倒显得我怕了他,且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来听听。”丁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比赛方式是上官家制定的,你随意改变,只怕于理不合。”
“这个丁兄尽可放心,我的比法绝对不会违反比赛方式。”曾凡凡举了举酒壶,“我们共比三招,第一招比控制力,看谁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利用这壶中的酒液凝成一只狮子,还不能使酒液凝固;第二招比掌力,这比武场上的石料甚为坚硬,谁在这石料上留下的掌印深,谁就为胜;至于第三招比什么,就由丁兄来决定。”
丁一暗自点头,这曾凡凡倒没耍什么手段,笑道:“第三招就比速度吧,看谁最先在比武场跑完一拳。”
“好,比速度。”曾凡凡哈哈一笑,对高台上的上官庆道:“庄主,我们如此比法,可行否?”
“从控制力、掌力、速度,足以看出一个人的实力强弱。”说来这儿,上官庆笑了笑,“好是好,却不够激烈。”
这个该死的闲的蛋疼的上官庆,你瞎捣什么乱呀,俺容易嘛,好不容易将丁一这个狂妄自大,不知天有几尺,地有几寸的家伙引入了瓮中,准备憋死他,捂死他时,你却要在瓮上开个小孔,该死,实在该死……曾凡凡忍着满肚子的怒火,笑眯眯的道:“不知庄主有何高见?”
上官庆哈哈一笑,摆摆手道:“高见谈不上,我给你们加一条。比赛时,你们可以随意出手,互相影响对方。”
依照曾凡凡原来的计划,两人是不会交手的。上官庆却横插一杠子,将他原来的设定破坏的不成模样。这样一来,无疑多了许多变数,更加有看点,旁人欣喜,曾凡凡却在心底叹息——变数啊变数,你千万不要来。
“比赛开始!”上官庆抬手一挥,曾凡凡的酒葫芦登时破碎,里面的酒液分成两半,一半飞向曾凡凡,一般飞向了丁一。
“这个该死的上官庆,老跟我过不去,居然毁了相伴我十几年的酒葫芦,我亲爱的酒葫芦啊……”曾凡凡感到有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过心头肉,心头在不断流血,为祭奠逝去的酒葫芦,他强忍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