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完全沉浸于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会过得非常快。
秋季悄悄来临,丁一来诛妖门,已经有一年多了,这就预示着他已经十八岁了,更预示着她母亲的生命,只余下三年多了。
自狐姬外逃,清蓉身死后,诛妖门又平静了下来。
丁一早出晚归,日复一日,在飞天塔内,利用火精和妖血,煅炼肉身,提升实力,在藏经阁内阅读前人传记,神通秘籍,妖兽、灵果异草方面的书籍,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全面提升。
忙中偷闲,腾出时间,见见师尊、唐铁帅、童旻、沐婷等人,即便闲聊,也是谈论修炼的事情,生活节奏,显得尤为快。
其间,发生了一件怪事,不得不提。
丁一习惯每晚握着守护之链睡觉,可每天醒来,守护之链总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地上、窗口、桌上、脸盘里、屋梁上。
清蓉死前,没戴守护之链,可守护之链就是守护之链,终究不是凡物,不会那么无用
清蓉以前尝试过炼化守护之链,里面不仅留下了她的精血,甚至还有她分出来的一丝灵魂之力。在守护之链的保护下,这丝残魂与精血相融,茁壮成长,甚至产生了一些意识,意识里尽是夜清蓉对丁一缠绵的爱意。
可是这些意识毕竟不完全,是以每到夜晚阴气最重的时候,项链里的残魂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丁一是这么一个人。
给他一对梦想的翅膀,他就能展翅翱翔天空,驰骋天下;
给他一颗希望的种子,他就能令其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残魂尚存,就等于有了希望。
更何况,夜清蓉的尸身消失的古怪,还有她从小一直做的那个怪梦,无一不在将这点希望放大。
几个月来,夜清蓉的死,压的丁一喘不起气来。现在好了,肩上的负担消失了,猛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到自己轻松多了。遇见薛颜,常常会挑逗她几句。和沐婷在一块的时候,甚至还玩起了暧昧。
穿越者的生活,就该这么舒服,让那些烦心事都统统去见鬼吧。
美好的生活往往是短暂的,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狐姬不停残害诛妖门弟子,行踪诡秘,这儿犯一起案,那儿犯一起案,简直是肆无忌惮。
凌湘暗中得到消息,知道了狐姬的行踪,下山了结狐姬。
谁料,没有找到狐姬,反而被魔教两大护法围攻,身受重创,狼狈逃回宗门。
诛妖门,主峰大殿。
凌湘一脸苍白,无力的靠着椅子上,看了眼殿中诸人,森严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雷纲脸上,失望的道:“看在我们师姐弟多年的情分上,你还是主动招认吧。”
“招认?招认什么。”雷纲内心一颤。
凌湘眼中闪过一阵冷光,她向弟子薛颜示意一下,自己闭上眼睛休息。
薛颜上前一步,向在场的诸位长老行了一礼,道:“诸位都知道,皮二罗不过是一个天衣境的小弟子,如果没人帮他,他安能逃出戒备森严、机关阵法重重的执法堂大狱。我不知道除了雷师叔,还有谁能让皮二罗无声无息的跑出来。”
雷纲默然,这是他的失职,更何况他也曾动过放走皮二罗的心思,皮二罗再坏,也是他的表侄。
“石凝身死,作为师尊的雷师叔,在与仇人缠斗中,还能分神去杀另外一个人,甚至借故对真传弟子丁一动手,使叶师叔不得不过来保护弟子,从而使妖王狐姬顺利逃走。”
薛颜缓了口气,冷冷的看着雷纲,道:“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和妖王狐姬关系非比寻常。”
“如此一来,石凝的死因显而易见了。他无意间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才让妖王狐姬杀他灭口。”
“最重要的是,这次我师尊猎杀狐姬之事,门中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结果她中了魔教的埋伏,你现在还敢说你与魔教没有关系吗?”
“原来……”雷纲神色悲痛的看了凌湘一眼,“师姐,你下山前,有意无意透露你的行踪,是因为你早已怀疑我是魔教的奸细,你故意试探我,引我入瓮,哈哈哈……”
雷纲的笑充满悲怆,大叫道:“我不是魔教奸细,我不是……奸细是他,是你叶鸣天,你敢发誓,你不知道凌湘师姐离山的事吗,”雷纲转身指着叶鸣天,一步一步走向叶鸣天,双目森然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隐居望月峰,表面上规规矩矩,却老不露面,不就是为了掩盖你是奸细的事实吗。”
叶鸣天神色复杂,并未辩解。
“薛颜……”凌湘叫了一声。
薛颜道:“叶师叔不是奸细,你才是。三个多月前,丁一前脚去无忧林,后脚就有人追去逼他交出飘渺步的秘密,甚至拿出一颗九九生息丹诱骗他。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那人受重伤逃走了。
雷师叔,据我师尊查证,那段时间你离开过宗门,寿命也突然增长不少,不知你作何解释?”
雷纲一咬牙,道:“没错,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