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仁假义,欺世盗名之徒。
唐月亮听了,心中居然也不禁为重阳宫那七名道士担心起来。
只见那孟姓文士居然单手拿着那铁骨铜面扇,还装作扇风的样子,缓缓走入阵中,须知这铁骨铜面扇又大又重,哪里扇的半点风来。而且这钟南山上天气凉爽,何须扇风,可见此人矫揉造作到何种地步。
但是做作归做作,这单手能随意扇动这把大扇,而且十分自然,也非易事,需要极强的腕力,一般人,怕是也难以做到。
那孟姓文士走入阵中,并不理会外围的外来道士,只对江重亮等人一抱拳,道:“久闻这天罡北斗七星阵的大名,今日我来领教领教。各位打的如此辛苦,我边领教,边劝个架。”
那邋遢青年道士嘿嘿一乐,道:“你这个酸先生到是好笑,要领教就动手,又是劝架,怕是要劝个偏架。”
那孟姓文士听他如此说,口里说道,“哪里哪里”,手中铁骨铜面扇便朝那邋遢道士划了过去。当时这邋遢道士正要出手打那阵中两个外来道士的穴道,被那文士一划拉,他只得将手缩回,但是缩的慢了半拍,被那铁扇划破了手背的皮,破开很深的两道口子,要不是手缩得快,恐怕那只手便要报废。
那邋遢青年道人大怒,骂道:“你奶奶的,便是如此劝架的么?”
孟姓文士居然回言,“然也,然也。”
气得邋遢青年道士暴跳如雷,差点就没有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那孟姓文士看一击得手,于是继续猛攻那邋遢青年道士,那青年邋遢道士一只肉掌,档拍捏抓,终是吃亏,偶尔想攻出去,又被阵型所累,总不得如意,施展不开。
自这孟姓文士冲入阵中,连连对那邋遢青年道士动手,阵中战局便换了一换,立即扭转了来,两边渐渐势均力敌。互有攻守。
只是那邋遢青年道士却总被那孟姓文士制住。
战了一会,那邋遢青年道士渐渐有些不耐烦,被那孟姓文士弄得缩手缩脚,十分不合他的性格。他脚步渐乱,有时偶尔不顾这阵型所需,突然冲出去攻上一拳两腿,虽然他跟孟姓文士的争斗由于这一拳两腿或者两拳一腿,而稍有改观,能解他心中的怨气,但是如此一来,整个北斗大阵都被连累。这种情形一多,那北斗阵便渐渐散了形状。
一旁的几个道士先后喊那邋遢青年道士站好星位,但是那青年邋遢道士哪里肯听,他仗着自己武艺略高些,时常出其不意便脱离了阵型。
如此又斗了一会那重阳宫的北斗七星阵开始慢慢落了下风,各人均是险象环生,开始各自为战,如此以来,就犯了这北斗七星阵的大忌。
须知这北斗七星阵,要得就是借星位变化,最大限度的发挥各人配合之功效,若是一散开来,收尾前后不能相顾,那这北斗七星的星位站的再准,也是枉然,有时前后两个星位之间还会脱手,从而打断了整个北斗七星勺子形状的完整性,从而被那七个外来到时和那孟姓文士抓住空隙,猛攻了过来。
金燕在一旁看的十分开心,手上抓着那江城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而重阳宫这边的道士们,则越看越心焦,许多人都对那邋遢青年叫到,“周师兄,好好打,不要乱来。”“周师叔,站好星位啊。”
他们叫的多了,那邋遢青年道士居然还抽空转头骂道:“你们这些小牛鼻子,吵个什么劲,你们厉害,你们上啊。居然敢指挥我周伯通”
就在这时,马钰突然从身上抽出自己的宝剑,看准位置,口中叫到:“各位都小心了,我送剑了。”说着便向阵中甩出那宝剑,谁说是送剑,那宝剑却直奔那外围的一名外来道士而去。
那道士耳听后面有风声,又说是送剑来了,不知怎么回事,赶紧低头一让,那剑便直奔周伯通手旁而去,周伯通顺势一抓,宝剑在手,便多了一分依仗。马钰这一下,既让那外来道士顿的一顿,减少了阵中己方的压力,又将宝剑送到周伯通手中,做的十分漂亮。
那周伯通手中有剑,便能同那孟姓文士来来往往的对攻了,心中大乐,口中叫到:“你们看看,小马子这个事情,才做的好。其余的牛鼻子们,你们倒是学着点。不要光说不练。”
这阵中周伯通这里情势一转,虽然他并未占得上风,但是也不再像刚才一般那么被动挨打,其心情不免好了许多,口中居然还哼起了小调,脚下步伐也按天罡北斗的星位来踏,整个北斗大阵的阵型便稳固下来。重阳宫的七人,又慢慢将形势拉回到势均力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