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寻春辰见到闻天晴如此决绝,眉头微蹙,刚要出语劝说,却硬生生的被洛承炎打断。
“三天后,我们离开这里,无论问天兄遇刺,是不是和我们有关。”洛承炎冷漠的张口,便已经是决意了他们的谈论。
他的眸子绽放着幽深的光芒,他们的行程本就该少引人注目,况且在嵩山一带已经暴漏了行踪,此地本就不宜久留,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卷进去,他们必须启程。
而闻天晴,他志在必得,三日后,即使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只知道,他不能放手,她一离开自己,脑海中日夜都在重放着和她有关的画面,那个雨夜的吻,成了他久久不能忘怀的纪念。
闻天晴并不知道洛承炎的心思,他的话,仿佛雨后的冰雹,在她冰冷的心房上再次落下痛楚,反复的让她难以呼吸。
他们,终究是要分道扬镳了。
为什么,心这么的痛,为什么他冰冷的话语,仿佛无数把刀,不断的在挖着她的心房。
够了。她知道,自己该死心了。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丝一毫的留恋,对她来说都是不该有的。那么就放手吧。
“祝你们,一路顺风。”说罢,闻天晴,再也不想留下多说一句话,和寻春辰擦肩而过,怅然离去。
寻春辰却在擦肩的瞬间,捕捉到闻天晴脸上的凄然。
丫头,你终究,是在意那个人的……
为什么,他的心,如此的空虚,让他本来理智的挽留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离去。
而洛承炎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闻天晴,心中五味掺杂。
她不是过的很好吗?不是不愿意回到他们身边吗?可是为什么,这一刻的背影,这么的萧条,凄凉,让他的心也抽痛起来。
闻天晴,我已经吻了你,你就休想离开。
心中,第一次对某个女人有如此霸道的想法,洛承炎却无暇顾及自己的陌生,也不去控制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感情,而是如同猎豹一样,只想得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东西。
午后,本应该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可是对于阴雨天来说,再温暖,也会让人感到阴冷。
典晋安居住的别院内,穿过长廊,来到一间最不显眼的别院寝房,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毕竟也是问天山庄的别院,再简约,也会比一写王府的房间布置的华丽。
整件寝房,轻纱缭绕,泛着金色的真丝光泽,红烛上又勾勒着唯美的雕刻,房间里都是名家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桌椅上都雕刻着高贵象征的图腾。
闻天晴还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房间的布置,回想着洛承炎他们住着的别院布置也大同小异。
问天山庄,还真是财力雄厚,这样的小房间都布置的如此精细。
“水……”沙哑而干涩的声音,仿佛从痛苦中传来,让听见的人有种撕扯的痛。
“天晴,他,是不是醒了?”坐在床畔的怜嫣儿有些惊愕的看着离问天,有点不敢动。
“当然啊?”闻天晴惊慌间赶忙为离问天倒水,递给怜嫣儿。
怜嫣儿慌乱的用力扶起离问天的头,让他靠着自己柔弱的身子,而后轻柔的将水杯的边缘凑到离问天干涩苍白的唇畔。
离问天意识模糊,只能感到鼻息之间流窜着女儿的香气,萦绕不去,待喝了两口水,意识才清晰一些,被怜嫣儿放下,才对上她的眼眸。
“嫣儿姑娘……”他惊愕,刚刚为他喂水的人,竟然是她。
“你醒了?”怜嫣儿美丽的容颜,融入一丝红润,小脸上写满兴奋。
那种异样的感觉,再一次将闻天晴包裹,她不禁有些疑惑,今天的怜嫣儿,有些不同了。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看起来,神采奕奕,却让她的眉头皱的更深。
为什么感觉怜嫣儿对离问天如此上心?
“叫我嫣儿吧。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怜嫣儿拿起一旁的温水毛巾,拧干,为他擦拭下干涩的脸,让他更加舒适。
离问天有些受宠若惊,有些手足无措,面孔登时因为怜嫣儿的动作变得通红,仿佛一个未经事的大男孩。
怜嫣儿此时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太得当,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我去叫大夫来吧。”说罢,慌乱的起身离开床边,从闻天晴旁边擦身而过。
闻天晴略微思索,举步跟上怜嫣儿,一出门,闻天晴就忍不住叫住了怜嫣儿。
“嫣儿,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闻天晴觉得自己必须知道一些事情,她就觉得,怜嫣儿早上分别之后,又匆匆来到这里,陪着离问天,事有蹊跷。
被闻天晴这么一问,怜嫣儿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羞涩的低着头。
闻天晴心里瞬间明白了几分,她就感觉的怜嫣儿怪怪的。
“天晴,我说了。你不许笑我。”怜嫣儿把闻天晴当做自己最好的挚友,所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