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来!”
韦上关目中露着血丝,状若疯狂,被沧行云打击到连心智都控制不住,看到毫无修为的辰心竟拿一铁块破掉了千钧破的一丝余波,立刻就欲抢夺。
他一式法术“引物”打出,想凌空将辰心手上的铁块摄过来,却不料一下子被玄黄破掉。
“给我拿过来,杂种!”
辰心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韦上关就已经侵到眼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断剑玄黄抢到了手中。
“起,《剑势九阵》,黄泉杀劫,血海无量量!”
这韦上关披头散发,朝空喷出一大口血,打出玄黄断剑,手一拘,上千把虚幻的长剑剑影叠叠,染着红色,以断剑玄黄为中心,恍若化作了一条血河,直卷逼来的沧行云。
“雕虫小技!”
沧行云眼神戏谑,手一捏,依旧是一个剑指,凌空一划,喝出四字,“沧龙戏珠!”
那剑气似龙,霸气凌然,口一张,一下吞向血河,卡啦一声,一节血河瞬间就被打得崩溃掉,但在玄黄之处,这龙形剑气竟硬是被扼住,斗了个相持。
韦上关趁着这一瞬间,目光移向那三丈石台,身子猛地一动,向其掠去,若是得到剑冢王剑,就是比莲动高上一个境界的灵寂,也可以斗上一斗,杀沧行云,如屠狗!
“休想,王剑,是我的!”
沧行云见韦上关的动作,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一掌按下,将黄泉杀劫彻底打碎,玄黄断剑跌落一旁,沧行云一眼扫过,另一手上就是剑指连弹,剑气如剑雨一般劈向韦上关,同时他也是身子一动,身如幻影,脚尖点在葬剑之上,手一伸,飞掠而去!
辰心滚在地上,一条胳膊上血淋淋的,被葬剑划出了一道身深口见骨的口子,伏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此刻的他,完全被人遗忘了,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石室口,想先跑到里面去,他撑起身子,手倚在葬剑之上,手臂触碰到其上那团气流的刹那,辰心的双目突然一滞,脑海中凭空出现一幕画面,一个男子跪于一座石桥之上,在仰天大吼,泪流满面,一把长剑从他的心脏贯穿而过,画面充满了悲情。
这诡异的画面,让辰心的手连忙收回,那画面也是同时消失。
剑冢剑很密集,辰心就算是再小心,身体还是不时被气团触碰到,一幕幕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其中的画面皆是悲欢离合,如若一个个人生,每一个画面,皆是不同的脸孔,都像是在苦海中沉浮,每一个人生,就像是苦海上的一片叶子,在沉沉浮浮,如欢喜悲愁,人生百态!
这些画面,让辰心思维都有些混乱。
三丈石台上,韦上关祭出一块青玉,身前横着,其上青光闪烁,护着其身,他嘴角挂着血丝,口中发出猖狂的笑声,手握在石剑剑柄之上,看着落在石台上的沧行云,充满恨意。
“姓沧的,去死吧,你打不破我的碧玉铠,那你现在就葬在这剑冢中,当肥料吧,记住,来世别惹我!”
“你以为能杀的了我?”沧行云不动,目光却是游弋在韦上关身侧,像是看到了什么。
“就像屠狗一样!《剑势九阵》,第七阵,阿鼻,起!”韦上关大吼,手握石剑,也不拔起,直接以它当阵源,想引动剑冢的力量,来劈杀沧行云。
唰
就在这一刹那,突然间,一道银芒从韦上关的身侧出现,迅雷不及掩耳,一下子洞穿了韦上关的额心,韦上关一瞬间就是惨死,没有丝毫的反抗!碧玉铠失去韦上关的元气支持,一下子没有光辉跌落在地,而那银芒发出之地,虚空一阵波动,一个声音从中徐徐传来,
“沧师兄,不愧是沧师兄,居然能识穿我的隐息之术,不知师弟我有何破绽,露了蛛丝马迹,可否指教,沧师兄。”从那石剑旁,一个身子忽然出现,就像是早早存在一般,他的目光落在沧行云身上,面色带笑。
“如果你不这么做,你就不是皇洌了,只是没想到,你竟也突破了,不过这样才好,不然杀你就太无趣了。”沧行云笑道,手一挑,翻手就是出现一柄剑,一点也不忌惮他,九峰之中,唯独无尽峰的传承独走蹊径,可以以阵或直接借助剑的力量布阵攻击,其他八峰却做不到这种地步,不然王剑早就在皇洌手中,他沧行云此刻也不会还能站在这里说话。手中长剑通红如火,剑中刻满一连串篆文,剑出现刹那,沧行云就是身形闪动,一剑劈下,声势浩大,如火人在咆哮。
湟列一把银尺一架,抵住了沧行云的一击,身子却是略被逼得退后了一点,笑容不改:“沧师兄,你我师兄弟之间何必动粗,我不想与你为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可是刚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种态度待我?”
“救我?湟列,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惺惺作态,你若不出手杀他,到时死的有你一份,而且,你居然还说,不想与我为敌?你我要不是敌人,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里见面。”
“师兄,你我实力不相上下,相争无意,这里的一切,你我可以平分,这石剑,你若能取出,也可以给你,我可以取其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