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含情地对他道：“你真的想走吗？你舍得走吗？”
莫问不禁脸上一红，尴尬道：“白姑娘，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白素素脸色有着难言的失落，不知何时起她竟对莫问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绪，“我们是朋友吗？”
莫问身子一怔，其实，莫问已经是把白素素当成了朋友，但是他一直没有说出口罢了，毕竟，如果要让师门知道，莫问有一只妖族朋友，那恐怕他会被宗规处置。
但是，莫问打心里感激白素素，不为别的，白素素心地善良，单纯，确实是一直好妖精。
顿了片刻，莫问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我们是朋友！”
得到莫问肯定地答复，白素素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温润的嘴角浮现出笑意，心中愉悦至极。
“我不日就要去中州历练，说不定我们还会相遇也说不定！”
莫问笑了笑，“好啊！到时候我请你吃羊肉泡馍，保证你永远也忘不了那种味道！”
“我现在就已经忘不了了…。”白素素的声音低不可闻。
莫问的灵觉何等敏锐，当下便是听得一清二楚，他顿时一阵头大，他当然感觉到了白素素深深的情义，但是人妖殊途，他注定不可能与她发生什么关系。
第一次被这么直白的表白，莫问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尴尬地低下头去。
“扑哧！”
白素素竟然笑了起来，“好啦！你看看你，胆子这么小，哪里还像一个太清宗的精英弟子…。你走吧！再不走，恐怕那叶南天就要去马拉深处告我的状了，我可吃罪不起啊！”
莫问无奈地笑了笑，朝着白素素拱了拱手，便又朝着山下走去。
山中传来了青年清朗的声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白娘，莫问告辞了，我们有缘再见！”
白素素慌忙地跑到了洞口，向着远处眺望，那矫健的身影，让她失了目光。
“你是我第一个钟意的男子，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她喃喃自语。
……
莫问就算在愚钝，情商再低，又岂会感觉不到那蛇精白素素对自己的情义。
可是这个世界充满了格局，格局之中又有着太多的束缚，没有人能够冲破这格局，打破这束缚。正邪不两立，虽然马拉妖族不属邪，但依然被中州看作是异端，人妖殊途，这是自古以来人们根深蒂固的铁律，充斥在纲常伦理之中。
“没有人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
莫问又再次想到了这句话，他对白素素谈不上喜欢，但是他却联想到了心中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