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替我招待招待空灵儿姑娘。”邢善高声喊了一句,便架起呆滞中的耿斑、耿伧向远处飞离。
“恩?!”空灵儿轻皱眉头,腾身追去。
飞往邢善远去的地方中间有一棵高大的巨树,巨树枝桠纵横招展,蔓蔓枝枝。其中好似有双飞鸟,鸟窝有不少。
空灵儿经过巨树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亮影凭空出现,亮影的顶端一个更加亮眼的光点,光点很亮让人不敢直视,掠向自己。
空灵儿冷哼一声,袖袍轻振,灰蒙蒙的雾气瞬间遮住了亮点的光华。
白影触之即离,一个全身素白的男子出现在空灵儿必经之路上。面色白净,嘴角显有笑意,笑意却是说不出的苦瘪味儿。
“空灵儿姑娘,请等上一会儿吧。”声音更是苦上三分。
“滚开!”空灵儿显然因天弓无悔被抢而缺少兴趣。
“我也不想和你为敌的,但你也听见了,我是被人逼使的。”白牙双手一摊,瘪嘴苦笑道。
“哼!”空灵儿身形一闪,便欺身而上,颇具刚刚邢善老鹰抓小鸡那一扑的风姿。
……
“刑尊者,真厉害!”耿斑看着一旁盘膝休息的邢善,后怕道。耿斑所说的自是今天邢善应对连环杀局的实力。悟绒一人于明处引诱邢善,悟简藏憩于暗处狙杀,后来又有出乎邢善意料之外的空灵儿惊天的死亡一箭,更甚者暗处还藏了一个白牙。
徐徐的睁开眼睛,邢善付之一笑。比之万年前的那些杀伐之路,现如今又算的了什么呢?邢善抬眼看着白月下的两人——壮实而不失精明的耿斑,消瘦而不少憨厚的耿伧。
摇了摇头,邢善自忖: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翻手一伸,一个灰蒙蒙的长弓出现在手掌之上,长弓古朴简易,没有过多的雕琢,却是给人以大巧似拙之感,触感轻柔、滑嫩胜却处子的脖颈。那红褐色的弓弦在这灰蒙色的长弓之下显得异常别扭,但却又是相得益彰。矛盾的和谐让邢善不得不佩服这铸工的造诣。
轻手一拉,竟是没有拉动。看着纹丝不动的红褐色弓弦,邢善猛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弓弦,麒麟须?
尽运灵力,邢善对月半弓一射,无苦无间所凝成的有形箭羽,激射而出。箭羽刚出箭弦,便已然到了白月之端……
“天弓无悔?”邢善低头轻抚弓身,喃喃自语:“箭出无悔,好名字,好弓!”
看着邢善双手抚摸着弓身,脸上留露出的那荡荡的表情,耿斑轻声道:“刑尊者抢了空灵圣母的无悔神弓,额,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啊。”
“哼!她射了我那么多箭,想要射死我,我只是抢了她的弓而已。”邢善哼声道:“有机会,我也要射她几次。”
邢善一直认为:既然你想要杀我,那我肯定是不想死的,既然我不想死,那么你便去死吧。当时抢了空灵儿的弓,邢善喊出白牙替自己缠住空灵儿,不是邢善怜花惜玉不想杀空灵儿。而是接连战斗的灵力消耗,邢善已远没有了巅峰的状态,而在这种状态下,邢善不能肯定自己能战的胜空灵儿。
以麒麟须做弓弦,灵力特殊而带有吞噬的能力,邢善大概能猜的出空灵儿来自哪里。那个地方的出来的,邢善目前还不怎么想去招惹,遂开口道:“这空灵儿,我应该没和她有什么仇怨才对,她为什么想要杀我?”
耿斑听闻一愣,随即解释道:“空灵儿,号称空灵圣母,最是看不惯一些,额”
看了邢善一眼,犹豫了一下,耿斑找了一个相对平和的语言接着道:“最是看不惯那些黑色通缉令榜上的人,她认为那些人,恩,都不是什么好人。”
“额?”邢善听闻一愣,想到:怪不得,这空灵儿和泣无音是死对头——在邢善登上黑色通缉令榜首之前,泣无音一直傲居榜首的。
“真是个疯女人。”邢善低声摇头道。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邢善苦意笑了笑。好像自己从冰火天棺苏醒以来,遇见的女人,都是这么一种疯女人啊。嗜血杀戮的泣无音,妖异鬼魅的儛凤儿,以御灵之境控制凌雪山城的风含情,初次见面便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凌焓,还有这空灵儿不明所以的疯……
地狱是很大很大的,由此至于那官路很大,净宽百十余米,路两侧矗立着根根挺拔的白桦树。这白桦树却比之平常的又略有不同,枝蔓纵横,红日照射之下印在地上的影影绰绰像极了地底的恶魔,好似在恐吓来往的行人。不过地狱中的行人向来是不惧怕这种恶魔的,人们惧怕的是人类。
数计红尘自远处踏风而来,夯实的地表没有因为铁骑的狂奔而飞扬出不甘寂寞的尘土。铁骑渐行渐近,人们惊恐的退到路两旁,给骑者流出足够的空间通过。
“啪!”“啊!”清脆的鞭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名路人因躲闪不急被抽到在地,地狱中特有的牛头大马横踏而过,一片血肉模糊换来行人张皇的惊恐,骑者们肆虐的笑声……
临至城门,数十记铁骑整齐划一,一瞬间同时停住牛马的脚步,急动而急停。这种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