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一抓,抓到了这一缕火苗之上,有些烫手。
所以三长老微皱眉头,收回了手。拿褶皱感十足的手指头顶部有些微红,显然刚刚被那突兀的小火苗烫着了。
火苗没有维续多长时间,几息之后便没于风雪中。火苗灭掉了,一个红影代而替之,出现在在那个位置。
红影凝实,一个一袭火红色长袍的男子,头戴斗笠,笠有红巾遮面。
“荒火主教!?”三长老讶然。随即,低头自语,面有惜色:
“本想今时凌三他们不在山城,考虑了良久才对夫人出手的,没想到,没想到啊。夫人竟能使换的动荒火主教。”
一句话未了,明显还有后话。三长老那双浑浊的眼睛此时显得精气十足,盯着风含情一转不转,仿佛想要看透这副颠覆天下的容颜下是怎样的一棵心。半响,转身而去,身影伛偻之感十足。留下一句话沉寂在风中的血梅里。
“老头子不管夫人究竟是有着什么目的,还请夫人,保我山城不灭。”
对于三长老那无比煽情的一句话,显然没有怎么戳到这位佳人的心,风含情看着呆滞一旁的凌焓,挥挥手道:“带大小姐回去休息吧。”
说了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早在梅园里动起手来时,这些下人自然就是发现了。只是天灵境间的战斗,还有三长老化灵境的实力在这里摆着这些人又能做什么,只能在远方看着。
现在三长老走了,听闻风含情的命令,下人们低头不语架起眼光涣散毫无精气可言的凌焓离开……
风含情没有责怪这些下人,不入天灵,怎有资格参与这种战斗呢?反而就算这些人想要来帮忙,风含情也是不许的。都是山城的人,死一个便少一个。
“你很奇怪吗?”风含情转脸看着邢善道。
“我看不透你。”邢善淡淡地道,丝毫没有因为身旁多了一位化灵境的荒火主教而多出来一丝的拘谨。
“既然你有这么一位化灵境做客卿,要我何用?”邢善看了一眼荒火主教后,对着风含情问道。
“呵呵,感觉。”风含情抿了一口窑杯中的醇酒,轻声道。
邢善伸手夺过那风含情刚刚喝过的窑杯,视风含情那双眸中微讶而不见,一口饮尽。面带调侃之色道:“我如今也有种感觉,做这山城的客卿,似乎,也很是不错呢。”
当然不错,邢善入墨云城大闹,后再入墨云城杀墨绲爱子。与一个化灵境巅峰的高手有着如此的仇恨,想来对于现如今的邢善是很不美妙的一件事情。做凌雪山城的客卿,有山城做后盾,底气也是足一些。
认真地看着邢善,风含情认真地说道:“你不知道刚刚的那个举动很危险吗?”
风含情指的自是邢善夺自己手中之酒的事。
邢善毫不在意:“今日危险的事情太多了,来这梅园和你喝酒,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在乎再多这一个了。”
说完径自起步离开。
临走之前,邢善看了一眼那个全身密不透风的荒火主教。心中略作嘀咕:荒火主教?那个白袍真正的主子?裹得这么严实,是很怕冷吗?
不过邢善可没有小瞧荒火主教的意思,反而有些忌惮。因为人家是化灵境嘛,但更重要的还是当荒火主教坐到邢善旁边的时候,无间炼火醒了!
再者邢善杀了白袍,黑袍也是因为自己而死。作为死了狗的主人,邢善不知道荒火主教对自己是怎样一个态度。如果也如子衿二衣一样,邢善想想心里就苦,在有墨绲这么一个化灵境巅峰的死对头之后,邢善可是打心眼儿里不想再多这么一个化灵境巅峰的对头。
看着邢善那消失在梅雪中的身影,风含情道:“你对这个邢善有什么看法?”
“很厉害!”火红色的长袍之下传出一声嗡音,“不知为什么,我刚刚离他近了,竟凭生出一股莫名惧意。”
听此风含情眉头轻颦,只是随口一问不想竟然问出这样一个回答。沉吟片刻,风含情眉头便霁,道:“不管这小子了,说说正事。”
……
清风霁雪夜,佳人在身侧,没有想象之中的绮梦涟漪,反而很是让人心跳!
先不说后来出现的那两个化灵境一个比一个让邢善心跳,就是刚开始的那七位天灵境也是足够让邢善难过的。
以一战七,看似邢善赢得简单潇洒,也只有邢善知道自己状态。白天的时候先是遭遇白牙的袭杀,后来又力战数十位天灵境狩猎者,哪一个不是对心魂对灵力有着极大的损耗。块垒之义一出,邢善胜了七位凌雪山城精英,自己也是到了一个临界点。
盘膝而息于凌雪山城那松软的床铺上,邢善心神稍稍放松。极度紧张之后的放松,让邢善此时异常的疲惫。如果不是邢善那强大的心魂之力,换做另外一个人想来已经瘫了。
不过如若换做另外一个人,也不可能在这么一天之下还能活的下来。
不过就是如此之疲惫,邢善还是灵魂聚影丝毫不放弃那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