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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白杨树叶,抚过阁楼,重新来到原先那个枝头。天灼一声剑吟,一剑斩落了树叶。
“化灵境!”邢善竟是没有看出这个寸缕未着,和墨云欢爱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化灵境的存在。
“你就是邢善吧?”女子看着衣衫毫不遮体邢善轻轻地问着,声音轻柔仿若梦幻中爱人的轻吟,又好像儿时熟睡前亲母的呼唤。
邢善没有答话,眼光看着依旧沉醉在女子胸间墨云,眼光渐渐地凛冽——那是杀意。
杀意弥漫,这游园的绮梦中仿若吹来了一丝彻骨的寒冷,花香碎了一地,花枝颤颤地轻颤……
“恩?”墨云微皱眉头,女子顺势轻轻地抬起手臂,轻轻的抚摸起墨云的秀发。潸潸的口水从墨云的口中流了出来,淌满了女子白嫩的胸间,沟壑间积满了贪婪的液腺……
幻境!化灵境幻境强者。
知道对方是幻境强者邢善心里反而有了底气。万年的心魂,区区化灵境的幻境强者能奈我何?
天灼剑动,带起无苦的极寒,杀意瞬起,搅动这游园的绮梦。
女子满目含春的风情终于因邢善的反应而出现了一点点的改变。当邢善刚刚来到这白杨林的时候,苍春就发现了。
于是苍春从楼阁中走了出来,来到墨云的身边以便更好的加以保护。在邢善变成幽林中的响箭而憩藏于林间的时候,苍春便展开了化灵境的领域,这游园绮梦便是苍春的领域。
以天灵之境置身于自己的领域竟然还能调动起天地的灵力作为己用,来破自己的领域。邢善的这种表现让苍春很是不解。
自己的幻境就是一般化灵境的强者都不慎一招之敌,邢善天灵之境却好似能免疫一样。难道其心魂之力比自己还强大?
邢善没有给予苍春时间来思考这个东西,天灼神剑的极苦寒气所到之处尽数破解这游园春色,剑锋直指墨云。
幻境修行,修习的便是心魂之力。幻境强者与人对敌便是用这心魂之力伤人,当心魂之力不能伤人的时候,幻境强者也就不能被称为强者了。
看着天灼森冷的剑锋刺向怀中的墨云,苍春心里慌乱了。由于出身和身份的关系,苍春虽是化灵境的强者可是却鲜有与人对战的经历。
一个在温室中情欲中长大的苍春不堪邢善两招之敌。
苍春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就是这怀中的男子,如果这个男子死了,自己岂会有命在。奋身一挺,因而墨云的嘴巴离开了那令其贪婪的柔软,一条长长的液线粘连不断……
“噗!”与柔软通心而过,斩断了那条粘连着墨云嘴角的液线……
“啊!”墨云惊醒过来,突然的大叫声掩盖住了苍春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声音。
“你,你是”墨云惊叫着后退,却不知因为什么被平实的楼廊所绊倒了。
“对,我是。”邢善嘴角勾一抹笑意,却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不要”一句话没有说完,邢善一剑削颈而过。
邢善这一剑斩的很快,天灼剑自也很是锋利,可是却并没有人们想象中对速度的描述一样在脖颈上留下一条血线。而是其头颅飞身而起,高挂于白杨树枝尖。那个枝尖本来有着一个宽大的白杨树叶。
天灼剑上也沾了好多红色的鲜血,好多白色的不知何物……邢善没有去擦拭天灼剑身,邢善从来不会去嫌弃敌人鲜血肮脏。
墨云的脖颈没有因为头颅的突然飞离而喷薄出鲜血,而是潸潸地流着,细水流长……
仰头看了看远方战做一团的两片天空一眼,邢善便收回了目光而看向那个白杨树枝尖。
白杨树枝尖上,墨云的双眼突兀着,像极了那癞蛤蟆那鼓鼓的眼珠,嘴巴不合而微张着想来是想要说些什么,显示出极度的不甘和惶恐……
轻轻地闭上双眼,邢善记起青青临走前是笑着的,笑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