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两人窝在山洞之中都在自行调息着伤势。
半响,灵魂聚影的邢善,感觉到一丝冰冷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幽幽的睁开眼睛,邢善问:“怎么?”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泣无音面无表情地问道。拖延空灵儿,帮自己不惜对上黑白双袍。泣无音不傻。
“你不一样也救了我吗?”
“回答我。”显然转移话题没有成功。
“我想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话音刚落,脖颈之上便传来一丝冰凉的气息,借着清冷地月光邢善认出那是血珊魔笛。
“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件事,否则我杀了你。”
青藤之地的夜晚很是宁静,恬美的夜色下山洞之中却没有应该有的涟漪,反而略显尴尬。
“你脸上那鎏金火毒严重吗?”
“不用你管。”
“你这么着急来这青藤之地是有什么事情吗?”
“和你没关。”
……
一夜无声,相安无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没有常理中应该的涟漪暧昧。
第一滴朝阳的温暖驱走月光凝结了一夜的清凉。
泣无音孑然起身,转脸看向邢善道:“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从此各不相欠,我这次不杀你,不要让我下次有机会。”
言罢,泣无音从山洞中走出。
本来邢善觉得这几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应该进步了很多的,这突然间态度的转变让其一时间错愣当场。
见泣无音出去,邢善起身追出,刚出山洞便看见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邢善上去接住了那下落的身影。
低头看向怀中温润的佳人,邢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那原本血红的双唇此刻竟是一种暗金色的妖异,娇嫩的脸颊这个时候在红日下竟然散发出金属特有的光泽。
“鎏金火毒!?”
那左侧脸上的疮疤翻滚出血泡,“咕噜咕噜”地声音让邢善心中忍不住地发悸。
“嗯哼!”眉头微拧,泣无音发出一丝轻哼,悠悠地睁开那重若千斤的眼皮。
“怎么样才能救你?”邢善看着佳人痛苦的摸样忍不住问道,邢善可不认为自己找到逃走的白袍可以索得解救之法。但是刚刚从冰火天棺中苏醒的邢善,对于这个从未听说的鎏金火毒又是束手无策,所以只能盼望着能从其口中得到些解救的办法。
脖颈一歪,泣无音喘着微弱的气息,在邢善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通。模模糊糊地邢善隐约分辨出那溢出来的字眼——“鬼医”。
日过三竿,红日变有些灼人。
鎏金火毒经过邢善的半响努力,算是暂时的被无苦极寒所压制下去,短时间内不会发作了。对于无苦极寒的掌控邢善还没做到随心所欲,稍有不慎泣无音便有生命危险,在暂时压制住了泣无音的火毒之后果断罢手,这无苦极寒的霸道邢善比谁都了解。
鎏金火毒被暂时压制有了一个好处便是泣无音每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清醒一会,虽然不能动用灵力,但是对邢善却是有了“导向性”的作用。
听泣无音所说,这鎏金火毒是取自九幽林渊化灵境魔兽鎏金火兽的锋尾之上的。鎏金火兽生性狡诈歹毒,而且本身又有着化灵境的实力,可谓是九幽林渊中一个可怕的存在。
墨绲也是得了天大的机缘,一次路经九幽林渊边缘竟然遇见了一头奄奄一息的鎏金火兽,炼化了鎏金火兽的印记墨绲得到了这鎏金火毒。
据说也正因为得到了这鎏金火毒这才使得墨云城的实力一举从二流的小城演变到地狱中三十六大巨城的存在。所以鎏金火毒一直是墨绲的压箱底牌,用一点可就少一点,不想竟然被白袍偷取了出来。
鎏金火毒的厉害泣无音其实也是不知道的,中了其毒在哪里可以获得解救之法更是无从得知,传闻墨绲自己都没有解救之法更难说别人了。但是“鬼谷鬼医”素有医术高明,诡异莫测而著名,所以泣无音心里也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飞行数时。泣无音再次转醒,趁着泣无音清醒,邢善带其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打算休息一下。
地狱中村落是很少的,就算有也是依附于某个大势力的存在,以便求得庇佑。可是八荒这个地方不一样,八荒此地本就人迹罕至,又无资源可得,就连魔兽都懒得踏足,这就造就了此地小村落的诸多繁杂。
地狱中最危险的不是凶残的魔兽和险恶的环境,而是笑脸相迎普通人类,杀人取印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想起泣无音的嘱咐邢善瓦尔一笑,从天尊的高傲中还没有清醒过来,邢善对于阴险暗算还是相当不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算计徒增笑而。
缓步走向这炊烟袅袅的村子,对着这个原本嗜杀而现在确如小女人般依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子,邢善嘴角轻轻上撇,报以安心的微笑。
“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惹讨人厌烦吗?”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