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森冷金属炼制的兵器所带来的杀气让邢善猛然一个激灵,瞬间惊醒,岌岌侧闪但终究还是太晚,剑气在邢善的左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伤口撕裂,鲜血如柱。
“好可怕!”邢善心有余悸地暗忖。这要命的一剑可怕,那无声的心魔更加可怕,不知道邢善是说的哪一个。
抬头看向那个想要自己命却又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目光轻佻,一袭白衣胜雪。其身侧伙伴有一双三角鹰眼,反倒是一身黑色装束。
“哼!我倒是谁想要我的命,原来是你们两个毛贼啊,呵呵~”一声轻蔑的笑语从一旁传出。
“泣无音!我兄弟今天自是能来,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白衣男子厉声道,话虽然是对泣无音说的,可这目光却不时看向邢善,很显然邢善这个变数的出现有点打乱了其原来的计划。
“阁下,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白衣男子拱手以礼,面向邢善说道。
“黑白双袍果然是没脸没皮之辈,刚刚还企图击杀人家呢,现却又如此假戏惺惺。”泣无音毫无顾忌的讽刺着。
白袍男子不顾泣无音的言语,继续对邢善和颜悦色地说着:“阁下,我兄弟二人乃是墨云城城主坐下黑白双袍,刚才是有些误会。我兄弟今天只是想和这妖女处理些私人恩怨。还望阁下”
“墨云城城主吗?好大的威风啊!”邢善冷言打断:“刚刚那一剑要不是我躲闪及时,现在恐怕是省了你不少口舌吧?”
黑袍男子听此眉目轻皱。
“看来阁下今天注定是敬酒不吃了!”白袍男子突然从袖中变出一块墨色的小木头牌牌,“墨云卫何在!”
“属下听令!”煞气十足的呐喊声回响林间。
骤然间,十名墨衣甲胄的兵卫不知从何处腾空而起,每一个兵卫都骑在一头黝黑的风魔雕之上,巨大的翅膀为了保持静止而猛烈的扇动着。
“嗯?!白袍你竟然私自调用兵卫!”泣无音脸色一变,再没有了刚才的平静。
墨云卫作为墨云城守城兵卫,其单兵作战能力是不及一个天灵境的高手,可是其合击之法却是传自五大魔君之手,专门用来守城防卫地狱中的群兽,其合击守城之能也是屡屡让地狱中强大的魔兽望城而叹。
由于兵卫是由死者骷髅强化做成,而每一个做成兵卫的骷髅哪一个生前不是一方高手的存在。不是活物,便没有疼痛的感觉,这可以让其愈战愈勇,甚至四肢的离体也能瞬间自动拼凑起来。不过五大魔君有约,各城守卫均不得私自调离守城岗哨,违令者五魔分神。
“哼!笑话,谁看见我私自调用墨云卫了?你吗?啊哈哈哈,你都是一个死人了,我会怕你!”白袍肆无忌惮的笑着,一旁的黑衣男子也是冷笑无声不语,不过那一双三角棱眼还是暗中留意着邢善。
“五魔诛天阵!”随着白袍一声令下,十名墨云卫自动划分成两组,分别杀向邢善和泣无音。
邢善轻翻手掌,“大手印”。一个巨大的火焰手掌在空中凝实对向五人发出的魔气冲击。
砰,空气的炸响没有阻碍战斗的继续,五名墨云卫训练有素,成星角之状把邢善牢牢控围起来。
风魔雕不知疲倦的变换方位,借力打力。一击五人之力,一伤五人平摊,伤害在五人之间转移的时候又卸掉了大部分,这边就是合击的巧妙。五人同心,戾气相盛,又导致了五人越战越猛,越猛越战。
邢善虽然一时间很难击败他们,但是他们也别想在短时间内击败自己,抽出空隙来看了一眼泣无音,见其满头香汗淋漓,津背衣衫,虽然开了血珊魔笛的魔纹一层封印可是仍显吃力。
作为心魂方面的高手,泣无音又能拿这些没有心魂的死人作何办法。
邢善只不过是附带的,杀了泣无音才是黑白双袍的真正目的,自是全力的对付泣无音,此时黑白双袍也正在五个墨云卫围成的星角阵型外,时不时的挑准致命的空隙偷袭一下。
看着败风已定的泣无音,邢善眉头微拧,手上缓缓的出现了一柄古朴而苍凉的长剑。长剑单一现世,便引起了青藤之地灵力气流的疯狂涌转。
黑白双袍两人手中的剑身不自觉的发出剧烈的抖动。嗡嗡地——金玉软剑发出压抑的悲鸣声。
正当两人差异的时候,一丝裂纹出现在这身经百战的剑身上。“咔嚓~”之声的响起,伴随着黑白双袍从小到大的贴身宝剑应声碎裂。
泣无音拼命的向着血珊魔笛灌输着灵力,压制着近乎疯狂的它。刚刚血珊魔笛这第二层封印竟无解而自开,现在竟然自动的要解开第三层封印。自从血珊魔笛跟自己以来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类似的这种情况,竭尽全力的压制住躁动不安的血珊魔笛,泣无音神情极不自然地看向邢善手中那朴实无华的长剑。
长剑有名,号为天灼。
当年陪着邢善度过一次次生死边缘,经历一次次腥风血雨。失意孤独的夜晚也只有仗剑而息,欢声畅笑的雨中也只有舞剑而歌。
随着邢善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