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火辣辣的,按真田信繁的说法就是“他们就像是烤箱里的鸡肉,再多呆一段直接可以吃了。”夏天本就容易让人懈怠,更何况此人还是不羁的真田信繁,那她逃掉社团活动和排练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惬意地躺在花园的一角,整个身子隐没在蓝色的薰衣草田中,胳膊横在额头上遮住明亮的光线,真田信繁心里好不愉悦,她就不相信那个幸村精市能够找到这里来了。
要说她为何会如此讨厌幸村还是有原因的,第一,就是幸村那与她相似的笑容与性格让她有种莫名的不爽;第二,幸村的洞察力过于惊人,总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她每次逃掉排练或者社团活动总是好死不死地被该村给撞见,然后幸村就会笑得天花乱坠地跟她讲那些她最为厌烦的道理。
所以说,要她能平心静气地跟他排练,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可偏偏他们又分别是男女主角,只要一排练,她绝对是要面对那欠扁的俊脸。
此时的真田信繁一脸狰狞,完全颠覆了她翩翩美少年的光辉形象。猛然,真田信繁觉察到有人靠近,整个人一跃而起,右手条件反射地弹出,准备擒住对方的脖子,却在看到那熟悉的鸢紫色头发时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
“怎么又是你?!”真田信繁内心抓狂,她跟他有仇吗?怎么会有种无力的感觉。
幸村的内心一颤,他到底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为何警觉性会如此之强,如果刚刚他没有看错的话,他是想掐住自己的脖子。
想到这里,幸村的心竟然会有一丝心疼,不过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或许还带着些许的狡猾,“是我,难道小信跑到我经常来的花园不是为了让我找到吗?”
“别叫那么恶心的名字。”真田信繁内心更为无力,连生气都觉得浪费了,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位网球部的部长就擅自叫自己“小信”,而且不管是暴力还是怀柔都无法改变。更何况,她哪里知道花园是他的经常光顾的场所之一啊,失败!
“不会呢,这样很好听,不是吗,小~信~”幸村变着声调,一副确实是个美好的名字的表情。
“喂,我说幸村精市,你不会是喜欢上爷我了吧?”真田信繁突然笑得诡异地瞅着他。
幸村镇定地拨开面前的俏脸,掩下那不明所以的心跳,淡淡地说道,“放心,我还没有自虐倾向,更何况小信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其实,幸村也是无意间听到切原的嚷嚷才知道那场剑道比赛的缘由,于是每次都拿这个堵得真田信繁是有苦说不出心里就乐。
真田信繁无奈地翻翻白眼,明知道自己躲着手冢剑绘还来不及,竟然还每次拿这个开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她聪明地岔开话题,“喂,来找我干嘛?”
幸村微微一笑,低头整理那些被真田信繁压弯的薰衣草,“我不是来找你的,只不过女主角跑了,我这个男主角在那里也没事干,倒不如来这里看看。”
难道自己的克星真的是这个柔弱(?)到不行的小屁孩吗?真田信繁完全无法接受她是这样被找到的,拿眼干瞪了他一阵,却发现对方压根儿不为所动。
“薰衣草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种片玫瑰漂亮呢。”
幸村的手没有停下,嘴上答道,“小信也喜欢玫瑰吗?冰帝的网球部部长似乎也对玫瑰很是钟情呢。”
“是吗?”玩味地勾起唇角,腹诽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小六果然是光芒万丈,连他的嗜好都传得人尽皆知,不错,不错。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随着海原祭的到来,各个班级与社团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作为剑道部部长却把所有的事务都推给副部长的真田信繁也免不了一阵忙碌。先不说话剧排练,就是班级那奇怪的执事咖啡屋就够他头疼的了。
柳生拿了杯咖啡递给她,而后在她旁边站定,压低声音问道,“爷,您没事吧?”
双手握紧杯身,现在她看到咖啡就忍不住想摔杯子走人,“镰之助,爷我为什么要去给人端咖啡啊?”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却要为那些个眼睛闪亮的雌性生物服务,想想就郁闷。(然:有美女哦(*^__^*)信繁:美女诱惑也没用,我可不想再多个麻烦然:剑绘对你的打击这么大吗?信繁:不,是幸村精市那家伙……)
“爷,要不属下替您,如何?”柳生面露难色地建议道,果然过去这么多年,自家爷对日本的有些用词不太熟悉,不然就不会不知道“执事咖啡屋”是干什么的了。
看着那边的柳生如此恭敬小心的模样,仁王忍不住吐槽道,“部长,你说搭档不会是被小信给吓怕了吧?连说话都如此低声下气的。”
幸村看了那边一眼,而后温柔地警告道,“仁王,有空关心别人,倒不如把自己的本分做好,我可不想后天公演的时候看到露出尾巴的狐狸。”
喂,不待你这样损人的,不就是不小心说错台词了吗?至于如此损吗?仁王无比哀怨地想着。
排练结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