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酷马斯的回答。
“我们等了很久,都不见那名工作人员回来,于是决定去找他。”米达太太递给酷马斯一杯温酒,他喝了之后情绪才算稳定下来,继续述说发生的事情。
因为他们从事的是活尸接线员工作,听到和知道的都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心理早有所准备。但接线室不能没有人,因此最后决定,酷马斯留下来值班,其余四人带上防身的家伙出门去寻找那个接线员。
“路上小心,保持联系。”在临走之时,酷马斯对他们说。
但同样,这四个人也一去不返,没有再回来,也没与话务室取得联系,直到入夜,酷马斯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漆黑的空间令他惴惴不安,内心的恐慌感不断地再加深,已到了使他无法克制的地步。
“你也出门去找他们了?”麦令小姐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知道他们出事了,所以我决定来你这里,但在半路上遇到了其中的一个同事,他,他的头被抛在路边,身体躺在马路上,里面的内脏已经,已经被......”掏空两个字在酷马斯张开的嘴里打着旋,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抱住头,失声痛哭起来,男人不哭则已,一哭就是惊天动地。
屋子里一片沉寂,只有酷马斯的悲悯声,好久,他才慢慢的止住:“我来的时候,被树上的一挂肠子打了一下,我想,这里也要陷入重灾区了。”在他的手里,握了一把拭泪的纸巾。
他一说,坐在他身旁的麦令小姐不由得哎呀了一声,立刻捂住头发,起身朝洗浴室跑去。“你怎么了?”酷马斯也起身追了过去。
“没事,我们来的时候,她也被挂在树上的一截肠子掉下来打了头,估计回来忙忘了,这回酷马斯一提,才想起去清洗。”尤金见米达太太也一脸担忧的转头向洗浴室张望,便对她作了解释。
“是这样啊。”米达太太这才放下心,站起身去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尤金则是坐到她刚才的位置上,把小贝比轻轻地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定,非常专注地与她对视着,心里想:这小家伙的眼晴太传神了,她从来不哭不闹,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没有眼泪这东西?
而任泽却是无聊地看米达太太在摆弄电视天线,把它横过来竖过去的,但那机器好象故意跟她过不去,总也放不出来图像,荧光屏上一唯地刷着雪花点,发出呲呲的声响。
“我来帮你米达太太,可能是信号接收的问题。”任泽终地站起身走上前,先开始检查起电视机的线路。
尤金朝他们瞥了一眼,两只大手随即将婴孩的小身子一转,把她返转身搂抱着坐在腿上,趁便腾出一只右手,取出衣袋里的《僵尸学习指南》,翻到笔录的那一页,作第三次记录:二月二十四日,婴儿生下的第十一天夜晚,给她洗澡的时候发现小家伙居然可以坐起来了,真是奇迹呀,看来离走不远了。
“这里是来自华盛顿国家民防总部的最新公开报告,已经证实了最近死亡的人数达到2万人之多,这是遭受T病毒感染最厉害的一期,范围仍在不断的扩大......病毒异变现象更为严重......”忽然这时,电视里传出夜间新闻报道。
“好了,天线接收不良,电源问题。”任泽把电视的调频又打换到当地节目。
“这是来自一家活尸接线部门的有关信息,生化危机的凶杀浪潮己经开始席卷中东、亚州等广大的世界区域,本市最近连续不断出现的晚间血案,经警方调查已属实,塞浦路斯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及周边也正在面临着受到生化病毒感染的趋向,目击者的描述由开始视为无法相信到已亲眼力证,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或被残杀、吞吃;另一份来自殡仪馆、陈尸所和医院的广泛调查报告,已经确定尚未埋葬的死人又复活了......一名在太平间值夜班的工作人员亲眼目睹,一个躺在停尸房里的尸体,企图想掀开盖住身体的白布单,走下地去......”
“关掉,赶快关掉!”这时忽然传来酷马斯的叫喊声,不知他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的背后:“对不起,我现在一听到这种报道就想起我被害的同事。”他双手激动的在空中挥动着,象是要挥去那残不忍睹的一幕。
“伙计伙计,别激动。”尤金这时已收起了本子和笔,怀抱小贝比转过身安慰酷马斯,即而又朝任泽道:“换其它频道,看看有没有政府救援组织的信息。”
“......当突发的血案刚开始时,电台、电视台播出新闻,建议民众为了安全要留在室内,不要夜归或晚上出门,并且要小心锁上门窗。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我们能报告明确的行动方针给你们,民防机构已经组织来提供配备食物、住所和医疗的援救站以及武装民兵的保护......请您关注和收听当地的地区广播台,来取得这份援救站的名单,这份名单会在我们的新闻报导中持续并重覆播放,让您寻找最接近你的援救站名称,且尽快前往那个地点,我们有货车,如果能弄到一些汽油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下面播放了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