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明天恶灵乐团将在黄金海湾举办一场免收门票的小型演唱会。给你一张我的名片,凭这张名片,你可以得到一个靠前的位置。”
“真是太好了!”张远倪欣喜地叫了起来。
抵达南部黄金海湾的时候,已是接近黄昏。雨早就停了,但暑气却并没有因为这场大雨而消退,反而更加肆虐了。湛蓝的海水倒映着夕阳,变成金黄的颜色,仿佛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到了南部后,张远倪并没有离开,而是与罗奇和霍然一起来到了黄金海湾——拿她的话来说,既然偶然遇到一次难得的机会,就一定不能放过,她想了解新偶像在幕后的点点滴滴。
沙滩上,燃烧着几堆篝火,几个上身****、脚穿凉拖鞋的本地青年,骑着踏板机车,放着震天响的摇滚乐,在沙滩上玩耍嬉戏。在沙滩的尽头,有一个刚搭建好的舞台,明天恶灵乐团就会在那里登台演出。
距离沙滩不远的地方,是一排铁皮度假屋,先行到达的恶灵乐团就住在其中一幢铁皮屋里。恶灵乐团一共有四名成员,领头的是一个长发及肩、脖子上纹着怪异刺青的年轻人。他叫阿健。据霍然介绍,阿健是这支乐团的灵魂人物,所有的曲子都是他创作的,同时他还是乐团的节奏吉他与主音歌手。
阿健一看到霍然,就快步走了过来,递给霍然一张CD,说:“霍总,这是我刚创作的几首新歌的小样,您先听听。”
“呵呵,你很刻苦啊!”霍然翘起大拇指赞道。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叫了起来,他接完电话后,对罗奇说道:“真不错,几家南部本地的小报社还是给我面子,马上到海湾来采访乐团。半个小时后,我将举办一场临时的记者见面会,好好介绍一下他们这四个小伙子。”
站在罗奇身后的张远倪突然指着阿健脖子上的怪异刺青,问道:“阿健,你的这个刺青是北欧恶魔吗?”阿健的眼皮抖了抖,答道:“是的,这是北欧人崇拜的卡鲁斯恶魔刺青,这也是我的信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对于大多数人会很冷僻的恶魔?”
那个怪异的刺青是一个头上长角、有着两颗细长獠牙的怪兽。
张远倪笑道:“我读大学的时候,曾经选修过一门关于世界各国原始图腾的课程,正好见过卡鲁斯恶魔的图片。听说这个恶魔是主管音乐的邪恶之神?”
面对这个问题,阿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出回答。而张远倪则举起了手中的数码相机,想为阿健拍张照片。不过,她刚打开相机,就懊恼地叫了起来:“真倒霉,我的相机没电了!怎么我出来的时候竟然会忘记了给电池充电?”
阿健嘿嘿地笑了起来。
新闻发布会开始了,几家南部当地小报的记者争先恐后问起了不疼不痒的问题,霍然与阿健微笑着一一解答,滴水不漏。这样例行公事的一问一答不免令罗奇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他转过头来,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张远倪,发现这个女孩正在摆弄着一只小巧的手机,不停地按着按键。
眼看新闻发布会就要结束了,霍然正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张远倪忽然举起了手,大声叫道:“我能问阿健一个问题吗?”
霍然笑吟吟地说:“当然可以啦。美女,你要问什么问题?”
张远倪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手机,说:“刚才我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查到阿健所信仰的卡鲁斯恶魔,是北欧传说中掌控音乐的恶魔。如果要与卡鲁斯恶魔交流,就要用亡灵作为交流的媒介。请问阿健先生,您创作歌曲的时候,是不是要到坟场里,寻找亡灵帮助你与卡鲁斯恶魔交流呢?”
这个问题顿时引起了记者席中一阵骚动,而阿健也微微皱了皱眉头,正色答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霍然赶紧瞪了一眼张远倪后,大声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
新闻发布会后,是一个小型的招待酒会。罗奇索然无味地品着一杯鸡尾酒,这时,他看到胸前挂着数码相机的张远倪向他走了过来,对他说:“罗先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要我帮你什么?”
“罗先生,我刚刚才从霍然那里得知,原来您是一位写纪实文章的作家。出于您的职业嗅觉,难道你不对阿健的作曲习惯产生好奇吗?”
罗奇笑了笑,说:“我并不认为阿健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去坟场寻找灵感。我猜,他在脖子上纹上恶魔的刺青,仅仅是出于年轻人对时尚的理解,与什么恶魔崇拜根本划不上等号。”
张远倪撇撇嘴,说:“我觉得是真的!我今天听了恶灵乐队的歌曲后,总感觉歌曲里有种怪怪的东西,充满了死亡与厌世的黑暗力量,正常人根本写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罗奇不置可否地反问。
张远倪说道:“我刚才在网上查了黄金海湾附近的地图,在离海湾15公里外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墓园,已经修建了300年。而且海湾附近的租车行老板告诉我,阿健今天下午租了一辆雪佛兰轿车,还详细打听过去公墓的路线与时间。我猜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去墓园寻找灵感作曲。”
“那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