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这个在薛玉泉的手下混的不错的车间主任在南边混的确实很不好,他第一天接到电话,第二天凌晨回到石门,然后第三天一大早便给丁鹏打电话,告诉丁鹏他已经回来了。
丁鹏是在周东所住的小区门口看到了周东,跟周东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妻子跟女儿。
周东三十六岁,不过,长得有些老相,看起来像是有四十四五岁,他的老婆却是长得挺清秀的,两人在一起看起来很不般配。
在电话里,周东倒是挺能说的,真正面对面了,周东却有些少言寡语,跟丁鹏说话的主要是周东的老婆,跟丁鹏说了好一番感谢的话。
大概差一刻九点的时候,当丁鹏带着周东来到德罗服装厂的时候,吃惊的发现,薛玉泉竟然在哪儿等着。
周东面对丁鹏没话说,现在面对周玉泉,嘴里立刻蹦出了一大堆话。
薛玉泉跟周东说了几句话,对着丁鹏笑道:“丁总,我今天过来,一是看看周东,二是看看厂内机器。要是机器都保持的很好的话,我尽快帮忙联系一些生意,给周东他们弄些活干,怎么样?”
“我是个外行,听薛厂长的。”
进到厂房内,薛玉泉跟周东随意检查了几台机器,对着丁鹏道:“张德将这些机器倒是保存的挺好的,只要熟练工人一到,大概检查一下,就可以立刻开工生产了。等到开工生产了,丁总需要往厂里派一个会计。”
丁鹏想了想,也没拒绝,给薛玉泉、周东承诺道:“在薛厂长到来之前,厂里要是赚了钱,赚的所有钱,都用来改善厂内环境,尽量让在厂内工作的人更舒服。”
丁鹏对薛玉泉了解其实不多,只知道这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却不知道他在服装纺织行业有多少关系。
周东的第四天,刚刚更名为“丁香原服装厂”的德罗服装厂,机器在静了快一年之后,又重新响了起来。
服装厂的顺利,远超丁鹏当初的预想。
丁鹏本就没打算在服装厂上操多少心,服装厂刚刚开始恢复生产,他便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早起之时、睡觉之前练会武功,在学校认真学习,在修和堂用心“实习”。
六月中旬的一天正午,丁鹏吃过午饭,来到修和堂,只见修和堂门前停了三辆车,将门口给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非但如此,在修和堂门口两边还站了两个黑裤、黑体恤的保镖。
丁鹏走到门口,被两个保镖伸手拦了下来。
“放他进来,他是在这里实习的学生。”
扁安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两个保镖将手收回,丁鹏走进了修和堂。
修和堂大堂,扁安邦跟丁海潮、徐茂在喝茶,高学山不在大堂内,这段时间跟丁鹏一起在这儿“实习”的钱鑫也不在大堂。
丁鹏走到扁安邦几人跟前,回身往门口的两个保镖看了一眼,问道:“什么人啊?这么大牌场?”
“荣鑫集团的老总,咱们省数得上好的老大。”
丁海潮一边说着,一边往高学山治病制毒的那间屋子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抹讥讽之色。
“荣鑫集团?”
丁鹏沉思了片刻,也朝着高学山屋子看了一眼,双眼微微一眯。
“当年”丁鹏上大学的时候,虽然很宅,很不关心事实,不过,他对当年发生在身边的“荣鑫集团事件”却还是有一些了解。
零七年的夏天,也就是这段时间。荣鑫集团的老总、两个副总、七个高管、还有十几个保安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
当天,整个石门大部分街道都戒严了,石门理工大学也有一对武警进入。
丁鹏“当年”只知道“荣鑫集团事件”是一个大事件,荣鑫集团死了不少人,但是,荣鑫集团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他却一直都不知道。
“这其中的秘密,这一世应该有机会知道吧!”
丁鹏正在胡思乱想,吱呀一声,高学山的房门打开了,两个保镖扶着一个脸色煞白的中年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中年人刚一出来,便将目光定驻在了扁安邦的身上。
“过去!”
“是!”
中年人几乎是被抬着腋下抬到扁安邦跟前,一个保镖拉出了一张椅子,中年人软在了椅子上。
“扁教授,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说过了,我看不出你是什么病,没办法帮你。你要是听我一句劝,就到首都的大医院去看看吧!”
中年人摇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我刚才也不是说了,我是刚从首都回来。扁教授,你要是能救我,哪怕只是减轻一些痛苦,我就给石门理工大学的医学院捐建一座教学楼。”
“要是能救你,看在那栋教学楼的面子上,我也会救你的。可惜,我看不出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咳!咳!”
中年人有气无力的咳了几声,又歇了一会,沉声道:“他们都说你们几位弄的这个修和堂,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我既然已经来到这儿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