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丁鹏便看到了郝小敏。
丁鹏下了车,对着郝小敏摇了摇手,喊了一声:“小姨!”
郝小敏走到丁鹏跟前,上下将丁鹏打量了一番,笑道:“听你大舅、二舅说,你现在长了个大高个,还真是!”
“呵呵!”
丁鹏笑了笑,郝小敏看着丁鹏开的车问道:“这车是你爸给你买的?”
“这不是我的车,是租的车!”
“租的车,多天一天啊?”
“八十!”
“八十,倒是不贵!”
丁鹏笑道:“车不好嘛!”
“呵呵!”
郝小敏笑了笑,对着丁鹏道:“回家吧!”
“嗯!”
丁鹏点点头,打开了车门,坐到了车里,先将另一边门打开,然后才关上他这边的门。
大假山距离宫文发家确实很近,丁鹏往前开了大概二百米,拐进了一条巷子,往巷子里开了八十米左右,便到了宫文发的家门口。
丁鹏记忆中的宫文发的家,是一座带一个不小的院子的二层小楼;现在,宫文发的家,小院已经没了,二层小楼已经换成了六层高楼。
宫文发家的这栋六层楼,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天井,四角被分成四户房子,宫文发一家住在二楼朝阳的其中的一户房子,二楼的其他三户房子和楼内其他的房子全部都已经出租出去了。
单靠房租,宫文发一家其实便能过的很舒坦。
“他这是放着舒坦的日子不过,自己找罪受,难受,那是该!”
丁鹏停下车,从车上一下来,看了看宫文发家的这栋六层楼,便暗自腹诽了起来。
“这房子零零年建的,已经六年了。”
“看起来还挺新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外墙清洗过一遍。”
郝小敏笑着回了一句,便开始说起了气功大师的事儿。
“那个气功大师不知道耍了什么把戏,盘腿坐着打一会座,双手便会发热。你姨夫被他的手掌摁在疼的地方,会舒服一点。”
丁鹏想了想,笑道:“将双手弄热很简单,用热水袋就行,至于……”
“我也想过那个气功大师是用热水袋在作怪,还让你表弟搜过,结果什么也没搜到。”
“是吗?”
丁鹏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突然心里一动,笑道:“他应该是用电发热,电池藏在鞋子里,薄薄的发热片藏在袖子里,不仔细一点,还真搜不出来。”
郝小敏眼睛一亮,一边往楼上冲,一边叫道:“我现在就去拆穿那个骗子!”
“小姨,等我进去仔细看看再说!”
郝小敏闻言,身子一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鹏跟郝小敏走进郝小敏家的时候,那位气功大师正在给宫文发以气功治病。
宫文发看到了丁鹏,淡淡的点了点头,丁鹏对宫文发也只是点了点头,连一声“姨夫”也懒得叫。
没亲眼见到这位气功大师之前,丁鹏本来还以为,这位气功大师既然是以气功治病来骗人,可能懂得一点功夫;真正见到这位眼神无光、肌肉松弛的气功大师,他这才明白,这位气功大师,除了一身长衫有点样子之外,敢情比那些街边算命的还要没“专业素质”与“专业精神”。
丁鹏又盯着这位气功大师的鞋子看了片刻,确定这位气功大师的鞋子有问题,便基本可以肯定,他第二次做出的猜测没错。
他对着郝小敏点点头,郝小敏猛地上前,飞快的将这位气功大师的一只鞋给脱了下来。
宫文发刚要对郝小敏发火,看到气功大师被郝小敏脱下的鞋子与其裤子之间有细电线连着,他那还能不明白,这气功大师是个骗子。
“妈的,你骗我!”
宫文发一边骂着,一边往气功大师的脸上锤了一拳。
郝小敏见宫文发动了手,抬脚便将气功大师踹到在了地上。
丁鹏的母亲郝小慧性格有点弱,郝小敏性格本来就有些泼辣,当了几年包租婆,被一些难缠的租客锻炼的更泼辣了。
夫妻两个给气功大师来了一个男女混合双打,不一会便将气功大师打出了血,身上的长衫也撕破了。
“小姨,别打了,将他打坏了,不好收拾。”
郝小敏听到丁鹏的话,先停下了手,宫文发又在气功大师身上锤了两下,这才停下。
这气功大师也是一个少见的极品,刚才被打的时候,完全不还手,现在郝小敏、宫文发刚停下手,他便开始以身上的伤向宫文发讹钱,原来还是一个既会行骗,又会讹人的“双面能手”。
“小姨,你们被他骗了多少钱?”
“一次三百,一共一千二!”
“我今天又给了他三百,一共一千五。”
丁鹏点点头,看着气功大师沉声道:“把骗的钱留下,然后滚蛋。”
“你们把我打成这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