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了。
陈凌抬眼看看那几人抬着的老人,看清楚面容后,不免惊讶不已,“那不是三叔公吗?怎么又回来了?”
严新月也是摸不着头脑,昨晚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发贵同志说等他大哥一到,就把老人送去省人民医,现在却又倒回村里来,她也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计划,原来确实是这样的,但计划也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的,今天早上,三叔公昼夜兼行的大儿子王自强赶到县人民医后,三兄弟碰头,商量几下,这就要把三叔公送去省人民医治疗的,可是他们的决定,却被别人否决了,而且是决定性的一票。
反对的人就是三叔公,他自己坚决不去省人民医,哪也不去,他要回到枫树坝山褰,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不想客死异乡,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
叶生叶落叶归根,思前思后思故乡,老爷子的这种心情是儿子们都能理解的,更何况他们都知道,老爷子一进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