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华，似乎有些短暂。
妖神阶试炼的消息不胫而走，妖族中最不缺的就是耳朵好使的，路上遇到很多看热闹的人。
白灵说：“我知道是谁说的。”
墨水寒说：“谁说的不重要，这种事情藏不住，他们的话语并不能影响我。”
白灵有些好奇，说：“你真让人看不透，但总觉得怪怪的。”
墨水寒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从人群中，钻出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灵说：“哥，你怎么来了。”
墨水寒打量眼前的人，一头银色闪耀的长发，五官精致的令人发指，左右耳朵各一枚黑色的耳钉，黑色深沉的诡妖道院服被他穿出了一种随意的感觉，像常年在外流浪漂泊的人类剑客，领口特别大，又像被人用力撕扯过，坦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的腰间挂着剑，装饰物很多。墨水寒认得这把剑，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随即发现男子露出白玉一般的胳膊上还没有红根的封印。他想，这还真是遥远而漫长的故事，未来不是注定发生的结果，但未来是死之前的结果，墨水寒有些怀念那个老家伙了。
白起说：“你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
白灵唇间嗫嚅，有些惊讶的看着墨水寒。
墨水寒说：“我也觉得你很熟悉，一定在哪里见过。”
“唔…”白起双手抱在胸前，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白灵忍不住了，叫道：“你不会也去了凤凰楼那种地方吧！”
墨水寒脸色尴尬，凤凰楼是什么地方，笙歌艳舞吃喝嫖赌之所，不过柳小思并不知道。
柳小思好奇的询问，墨水寒解释说：“很多大人物去的地方，有饭吃还能看表演。”
白起说：“说的没错。”
柳小思表示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墨水寒只好附和点头。
白灵在一旁泛着白眼，说：“哥，你过来就是说这些？别当我们的路，你没发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注意你的那群花痴少女们！”
她指着不远处眼若桃花，腮红似梅的怀春少女们。
墨水寒说：“看来你欠了不少帐。”
白起怔了怔，随即轻抚额头，说：“是啊，不过…我忘记要说什么了，总之，祝你好运吧。”
后面传来了少女的尖叫声，白起露出迷人的笑容，转身，挥手，离开。
白灵嘟囔道：“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海副总院长应该还在中央妖神殿，你引用《璜子洞论元》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哎，之前谁会在意这种备注呢，毕竟送死的事情谁愿意去做。”
墨水寒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去送死，我很珍惜我的生命，起码比你想象的要珍惜的多。”
…
经过舍陀妖神宏伟的雕像前，沿着娟娟清澈的溪水一路向前，登上有数千个之多的神殿台阶，墨水寒额头微微沁泌出细小的汗珠。
柳小思拿出干净的手帕，替墨水寒擦了擦额头，在这么庄严神圣且无比宏伟的建筑前，她心里很慌，但看到台阶两边矮小的灌木以及五颜六色的花朵，她想，原来宏伟一定需要渺小衬托，想到这些，她的心情突然就安静下来。
白灵说：“看来你真没修炼过，这才爬个台阶就累成这样，妖神阶怎么可能过，我希望你现在能放弃。”
墨水寒回头看看，漫长的台阶看着就觉得很漫长。
墨水寒摇摇头，说：“妖神阶只有一百个，跟这个不能比。”
白灵语塞，一跺脚，说：“你可真会讲歪理，这种东西怎么能比较呢，明明妖神阶要艰难很多好吧，它会要了你的命！”
墨水寒说：“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柳小思乖乖的点头，白灵发现很多人都散了，心想应该是去上课了，不过也有一部分还跟着，似乎对结果很感兴趣，但中央妖神殿只有得到允许才能踏入，所以他们也只能在雕像前等待。
打着《璜子洞论元》的试炼似乎就能随意进入了，学院的管理层发现这点后，会不会做出什么调整。
白灵再一次打量墨水寒，他的五官很端正，眼神澄澈，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不过似乎只对柳小思一人笑，他的语气几乎一致，说话的速度不急也不快，却总能让人耐心听。
这是个有故事的聪明家伙，白灵再一次补充对墨水寒的评论，可她依然想不明白，于是说：“你为什么偏偏要去送死。”
墨水寒说：“你就这么想我死？”
白灵想了想，说：“那我祝福你，走吧。”
墨水寒说：“原来你可以进去。”
白灵总算找到一点得意的地方，她有些开心的说：“当然了。”不过她很快就变得失落了，“最近在证妖道，所以有十次机会。”
墨水寒想了想，有些话总不能太早开口，知道结果的话过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他曾经不漫长也不短暂的的一生带来的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