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半夜,她突然就想吃烤兔子,于是将睡梦中的他们强行拉起,愣是半夜上山逮了兔子烤了。
而之后,三人居然冻到感染了风寒,那次可把爹爹折磨惨了,一个人要照顾三个人、
醒来之后的责罚自是少不了的,只不过无崖子说是因为他想吃,所以才去了。
虽然最后责罚的他最重,但是她们心里都明白,爹爹肯定是知道的。
因为除了姐姐,没人这么喜欢吃。
而且,无崖子哥哥不吃肉,任何肉类的东西他都不沾的。
“姐姐可别在弄得生病了,不然无崖子哥哥又该受苦了。”
本是随口嘲讽,云烟却面色一红,这么多年,这两人可真的是帮她背了不少的黑锅呢。
“咱们已经多少年没生过病了,怎么可能叉个鱼就病了,你个乌鸦嘴,千万别乱说。”说话间,云烟还不忘记蹦起身子对着云双的脑袋上敲去。
无崖子疾步跟上,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事实上他来她他们家已经好些年了,云烟对他,看似和云双没什么区别,却从来不会跟他这般打打闹闹。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的小袄子十分合身,随着她轻轻跳动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光圈,仿似天上堕落人间的精灵,竟是这般的美好。
她笑面如花,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带着一丝淡漠和疏离,让人不敢完全靠近。
他想,她之前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不然怎么会经常发呆,时不时的还像今天这样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来。
而且,他无意中看见,她曾半夜不睡对着一块玉佩傻笑。
“云烟,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么?”他终于开口,云烟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转身看着他,好似没想到他会猜出来一般。
事实上应该每一个成年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能猜出一些她的心思吧。
那是少女怀春的模样,她不善于说谎,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的神情,其实早就已经出卖了她。
这个猜测已经在无崖子心里压抑了许久,这会儿问出来,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但也是蓄谋已久。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他担心云烟回答是,那他不知道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还能支撑多久。
云烟垂头,当真思考起来。
时间不算长,无崖子面上的微笑却已经越来越僵硬。
“没有。”最后她回答。
之后便不在说话,沿着小路率先走去。
她走得有些急,所以未曾发现自己的脚步居然那般的慌乱。无崖子微微皱眉,抬步跟上。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云烟心底好似在打鼓,她虽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但是不代表不会思考。倒不是不信任无崖子,只是云景那人……
云景那人,应该怎么说呢,单从他的外表上来看,那日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血迹斑斑,但是意料却是十分华贵的,之后是他说话,虽然简单,但是思路清晰,谈吐优雅,说话间彬彬有礼,却带着淡漠和疏离……
她想,他和她之前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还没有完全想到,他留下的玉佩她前几天拿去附近的镇上检测过了,镇上的当铺居然没人认识这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价格却给的非常高,所以,她将这东西带了回来,并且以后也不打算随意拿出来了。
还有就是,云景的说辞,他那日说他是进京赶考的武士,但是他的武功,跟武状元相比肯定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她打听过了,京城最近根本就没有这种类似的选拔和比赛。
那就只有一个说法了,云景在说谎。
又或者,是因为他需要隐瞒一些事情。
更让她觉得心惊的是,当他说出云景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多人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却神色紧张的提醒她不要随便说这个名字。
只因为,君姓极少,在皇城的君,便是皇亲国戚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无法考证,但是云景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所以,他的话,她大半还是信的。
既然云景想要掩盖的事情,那她就不说好了,反正……
云烟突然觉得烦躁,反正什么啊,反正再也见不到了不是么?
所以她守不守住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却并未吐露半句。
你们快点,我今晚一个人就要吃两条。要是捉不到,我就回去告诉爹爹你们欺负我。”
她声音透着一些不同以往的慌张,无崖子眉头皱的愈发的狠了。
那天她出奇的安静,无崖子也一直没有说话,感受到周围奇怪的气氛,云双也闷闷的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眼神一直在两人面前扫视着。
没有了她的打扰,捉鱼就变成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实,所以,只是片刻,便已经捉到不少。
回去的路上依旧安静,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