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单肩包。
夏季的天气,亮得就是快,六点才刚过,天已经蓝芒芒的一片,酷热的阳光,丝毫不打算放过一会儿折磨这种城市的时间,酷热的曙光,不留情的洒向整座城市。
相比温度,更加炙热的是月海市全部高三学子们的心,这一天,是他们学习十余年,检验成果,有可能会决定后面人生走向的日子。
叮铃铃,脑中响起,一个头发长乱,胡渣飞舞,睡觉都带着笨大黑框眼镜的男生,自然放空着上身,从床上习惯性的弹起。
“唔,好想再睡一会儿啊……”男生揉了揉及时是大黑框眼镜架也掩盖不住的黑眼圈跟大眼袋,正欲往床上再倒去。
“叮铃铃。”
又是一个闹钟的声音响起,这个闹钟的位置离床有个一米多近两米的距离,不下床,根本无法够着。
朦朦胧胧地眯着眼,躺在床上,伸着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一边摸索,一边发出懒散的妮妮声,“咦,我的眼镜呢?”
摸索眼镜的途中,男生一直眯着眼睛,手越来越慢。
一道动漫卡通片头曲的铃声响起,床头柜上,那充话费就送的典型国产小频手机被他给抓在了手中,划了一下,放到耳边,“喂,你好,这里是付炎。”
“付炎,你TM找死啊,太清早的不睡觉,你设什么闹钟?就你这脑残的水平,以为早起,赶上考试,就一定能考上么?赶紧把闹钟给我关了,老子正好梦见跟小泽老师探讨学术上的问题,你居然把我的老师给吓跑了,是不是前两天的保护费没收够,想多交一次啊!”
一个粗犷,且比单铃闹钟还要响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吓得付炎一个翻身,直接滚下了床。
“付炎,付炎,你个XXXX,有没有在听老子说话?”
“XXXX”
“是不是要让老子马上上来修理你?”
被付炎不小心扔下床的手机里的连绵不绝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怒骂声。
彻底清醒过来的付炎连滚带爬的翻过凌乱的床铺,扑倒了手机边,捡起电话,连忙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胖哥,我马上关掉。”
连续三个道歉后,付炎鞋都来不及穿,来到了闹钟前,将闹钟关掉。
“M蛋的,老子叫你这么久,你这才回我?小泽老师肯定不会再回来找我了,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下工回来的时候,必须给我带几盘麻生老师的最新片子,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男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胖哥,小胖哥,我今天我不上班,我考试,啊……”付炎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无奈地苦笑着,走进只能容纳一个洗手盆,一个马桶,就连一个洗衣机都放不下的洗手间,望着满是白色污垢镜子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叹了口气。
颓废地坐在马桶上,继续昏昏沉沉,习惯性的点亮手机,画质不高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青春貌美的少女,坐在白色讲台旁的阶梯上,微低着头,认真看书,从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壁纸照片。
“我的女神,您今天也是,好美啊……”付炎半张着嘴,一脸猥琐,还未洗漱,有着口气的口水直接滴了出来,滴落在了刚穿上,一件洗得发黄,卡通人物的脑袋都被洗不见了的白色T恤上。
撅着有些小厚的嘴唇,眯着眼,吻上了手机屏幕……
“好了YY结束,今天一定要加油,一定要跟女神考上多一所大学!”
十分钟后,虽然头发依旧乱糟糟胡乱的遮住了眉毛,像个锅盖,青春的胡须上还沾着白色的香皂液,但他眼睛彻底睁开,背部挺直,穿上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带有破洞的黑色运动鞋,背上单肩包,拿了一块标签上已经显示快过期特价的面包,打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走出了这间仅有三十多平米左右的小房间。
下了楼,找到自己放在楼下,银白灰,一看就是上世纪产物,现在就连卖废铁也不一定有人要的自行车,望着轮胎下面的一片水迹,付炎撇了撇嘴,家常便饭般的推着车,走到一草丛旁,捡起几张别人扔掉的宣传单,擦拭干净那不知道是谁家的“狗”还是恶作剧,弄在车上的水渍,骑上了车。
这个小区,坐落于一片交通通畅的繁华阶段,本来这里原本只是一处可以说是接近郊区的城乡结合部,不过因为几年前的一次政府中心迁移,轨道修建,将这附近改建成了交通便利的交通枢纽站,一下子,这座小区就跟着飞速升值,房价成功一跃近十倍。
原本一些纯朴的邻居都趁着时机,把房子卖掉,纷纷搬走,只留下一些不愿离开,或者说想要再等升值的钉子户儿,可惜现代建设规划的速度十分迅速,两年的时间,附近新建起了不少豪华优越的小区,这里,一下子又变得没那么值钱了,成了繁华街段的一座贫民窟。
得不偿失的落差心理,买进之后的不平心理,住入之人的鱼龙混杂,再加上因为没人愿意到这里来当领低额工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