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韵后脚跟来了聿府,彼时聿烈正站在书房的窗前,静静地朝聿府的后花园的一望无际而去,青葱的碧绿,使他有些恍然,看到茂密树丛中,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角温室,里面培植着火红的玫瑰,可是莫晓曦喜欢的却是香水百合。
莫恒也是。
他听到手下来报,说莫恒失踪了。
那个人并没有死,莫晓曦可以放心了。
男人轻抚着手下新装上不久的窗框,一阵叹息,如果不是嫌弃她脏,也不会把这个换新的,而且还要把窗子换位置。
就连旁边那个巨大的室内游泳池也被填平。
可是,转眼却知道是个假象,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而他,却彻底伤害了莫晓曦。
似乎想到久远前,她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呆在他身边,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这话如今听起来是那样地可笑,只有呆在他身边,她才会受到漫无边际的伤害。
他知道,也许远离他,她才会得到真正心灵的宁静,可惜,聿烈紧紧地攥了攥拳,他并不想要放手。
从来,进入过他生命的人,只要他看上,绝没有离开的可能。
哪怕背叛,也要永留在他身边。哪怕是死,也要留下白骨。
他就是这么霸道,在他的生命中,只有进入,无有离开。谁也不行。
这种感觉,并不是对飞韵的那种感觉,他是真正地想留下她,如果她不在身边,甚至她长久地不在视线之中,他会觉得手头少了一样顺手的……玩具。
也许只是一种习惯,只是一件玩具?
“烈哥哥!”
聿烈思绪为这句话,嘎然而止,扭头只见孟飞韵急急地进来,甩开一路的保镖,扭着小蛮腰不依不饶,“烈哥哥你还在生我气呀,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好像没事儿人一般,依然那样撒娇,淘气的模样。
“烈哥哥,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宠爱还有没有从前那样强烈啊。你也知道女人最没安全感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嘛!‘
仅是挑挑眉,男人对她的话有些无感,他在生气?不,他只是有些震惊而已,他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
“傻丫头,我怎么会生气呢。你是飞韵,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何况,既然是假的流产,并没有怀过孕,那么你的身子就不会受到损坏,我要的是一个健康的你。”
聿烈伸手,带着薄茧的宽厚手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淡淡地,带着他所特有的气息。
孟飞韵听到这话,埋在聿烈怀中的小脸,煞时间凝结成冰,再抬起头来时,她又恢复到了原色,回身傲然地睨着跟上来的一群看热闹的家丁和保镖,眼中的炫耀之色,那样地明显。
那得意的样子仿佛在说,无论我怎么做,烈哥哥都不会责怪我。我是独一无二的,是他身边惟一的一道风景。
她无限风光地站在聿烈身侧,仿佛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她一个。
“飞韵,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去休息下。”聿烈挥挥手,让身边的女人跟外面看热闹的下人们都散了,重又关上书房的门,世界恢复到一片安静。
他不太清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拥有这样的反应是对还是不对?飞韵假装怀了他的孩子,百般享受他的宠溺,最后还戏弄自己一番,现在又大摇大摆地来说她实际上是耍他玩的,要他原谅他。
他的心中,竟然一点儿都不气。
聿烈怪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道他的感情有问题吗,同时想到莫晓曦,她在想,如果换位相待的话,把孟飞韵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放到莫晓曦身上,他会怎样?
男人感觉自己心潮澎湃!恶狠狠地磨牙,他铁定会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架上床,狠狠地修理一遍,直到她怀孕为止!
“听说你假怀孕的事儿,聿少没怪你?”
金竹捂着自己仍自红肿的脸颊,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地挨近孟飞韵,完全没有仇人见面的眼红态度,反而带着几分胜利的傲色。
“你想说什么?整个聿府都知道的事儿,你再问一遍,算什么意思!”
孟飞韵横了一眼这个阴险的贱人,只会躲在暗中算计自己的贱人,狠狠地剜了一眼,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理金家!
让她成为第二个莫晓曦!
她洋洋地想,没了身家没了地位,就算是在聿烈身边最红的女人,早晚也不会抵得过她几下敲打的!
“没什么,只不过替你悲哀而已。”
金竹一点儿不介意火上烧油,兀自倒了一杯茶,笑着咂嗼了两口后,和和气气地寻思着,“一般男人,对自己女人骗孕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得使个小性儿,发个脾气吧,怎么咱们聿少就这么宽宏大量,对你这件事情,连半根眼睫毛都没眨,直接就放过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飞韵咬着牙挤出一丝笑,露出那闪闪发火的森森小虎牙,但眼中已经有了了然的危险光丝。
“没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