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天时间，段海莫受到的打击接二连三，很快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不过话也说回来，他出生以来活得的是顺风顺水，其实也没什么对挫折的承受力。
拿游戏里的一类人来打比方吧，他们从来都是打的顺风局，遇到逆风局不光心态极易爆炸而且还没有应对经验，只能气得拿键盘砸显示器。
下午，段海莫干脆也不上课了，直接回到了DHM48+的小剧场。小剧场位于学校几站路之外的城市广场内，这里原来是铭海集团旗下一处连锁电影院，被段海莫要来重新装修了一下。最大的的两个厅去掉前面几排座位，大约还能坐四五百个人，用空出的空间搭出一个舞台，供演出之用。其余大小不一的放映厅，用来作练习室，服装仓库，办公室等用途。
“段总，下午来有什么事吗？”这是段海莫挖来的经纪人，约莫四十多岁，女性，相貌说不上好看，不过段海莫看中的是她容嬷嬷式的气质，压得住小女孩。
“没事！”段海莫显然还没有气消，话一出口竟是字字带火，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经纪人也不敢多问，忙道了声工作忙，往自己的办公室逃去。任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撞枪口。
“等等，关于那个陆小雪恋爱的情况，你把你掌握的资料跟我汇报一下。”段海莫想想，自己都这副样子了，也藏不住什么了，索性开口算了。
“好的。”经纪人带着段海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资料架上翻了会，找出个档案袋来，递给坐在办公桌里的段海莫。
段海莫接过档案带，也不解开上面的棉线，直接粗暴地一扯，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小半桌子。
“这张见过，这张见过，这张也见过……”段海莫草草翻了翻，“怎么还是这些照片，上次给我看的就是这些，没什么新东西了吗？”
“段总，每次这个男生接陆小雪都隔着两条街，我们也只能拍到这些照片。公司人手上都干着活呢，就算要跟踪，大家也都没经验啊，万一……”经纪人面露难色。
“好了好了。”段海莫不耐烦地摆摆手，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查出来什么。他们都是老油条了，公司里的事，你干分外的活，成了，也许会讨个好；若是办坏了，责任全是你的。经纪人显然深谙此道，监督成员们有没有谈恋爱是她份内的事，她一发现陆小雪谈恋爱，就立即报告了段海莫。段海莫上次见到这些照片之后，可是什么指示都没下达，她当然也是点到即止。像跟踪，查手机之类法律边缘的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能主动做的，不光有潜在的背锅可能，还等于是自己送给公司一个把柄。
“那这个男生的资料有吗？”段海莫也不指望让经纪人自己说能说出些什么了，决定自己来提问些问题。
“不知道，关于这个男生，我们也只有这些照片。不过，我找找，喏，这一张，他穿着的校服和陆小雪的是一个款式，应该是同一个学校的。”
“果然是一个学校的啊。”段海莫轻轻扣着桌子，若有所思。“他接陆小雪的时间，你回忆回忆，有什么规律。”
“不是频率不高，就是他们掩饰的很好，总之我们掌握的次数并不太多，只有照片上这十几次。”
“陆小雪平时训练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她平时训练基本都是全勤的，就是训练的时候没有以前专注了，具体的小细节很多，我就不一一汇报了，我也是从这上面发现她开始谈恋爱的。”
“嗯。”段海莫经过这段时间大脑的思考，激烈的情绪也渐渐平复。“好了，陆小雪那里你继续假装不知情，有什么新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起身走向门去。
“段总，等一下！”经纪人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叫住了段海莫。她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口道：
“段总您提问的水平果然不一般！经您这几个问题，我发现有个细节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她先抓住机会小拍了一下段海莫的马屁，“关于陆小雪的训练和男朋友接他的次数！陆小雪训练基本全勤，男朋友接他就这十几次，这里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陆小雪一般隔个一个月左右就要请假早退一次，不是每个月一次，是隔一个月一次！”
段海莫面无表情，做了个继续讲的动作。
“关键是，每次陆小雪请假早退的时候，我都特意观察，希望拍到她和男朋友的照片。但这几次，全部落空了！”
“好，我知道了。”段海莫也不评价，走出门去。
“既然做不到速战速决，打上一场持久战又如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找人先把陆小雪和她男朋友之间查个底掉，再求突破。”段海莫走在走廊上，心里已是暗下决心。铭海集团的少爷可不只是会花钱和发怒的。
场景转到王晓明那边，别人对段海莫的那段发言可能觉得莫名奇妙，王晓明，张依依，陆小雪三人可是对段海莫所指清楚得很。接着下午一上课，陆小雪就发现，段海莫不见了！
“上午刚来就做出那样的发言，下午又不在教室。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