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秋冷冷地看着岳珠珠等人消失的地方,道:“钱副堂主,你与孙坛主去追那三人,务必要他们格杀。齐坛主,你留来与我对付这三人。”
他心知以岳思雨三人的修为,以金钱豹一人之力便不会落败,两人前去,必能稳操胜券。况且,他们两人的身法较佳,实是对付他们三人的最好人选。齐超宇虽是身法不好,但胜在一身硬功了得。自己与楚香香倒还真没有必胜司马相如与南宫剑心的把握,有一个体修的齐超宇帮忙,应能制胜。
他故意说要将岳珠珠三人格杀,以从心灵上打击司马相如。
果然,司马相如眉头一皱。他虽是信得过岳珠珠的身法,但也担心这个小妮子心中挂着自己,竟是不肯行远,那可真要大大地不妙了。
金钱豹与孙飞天两人腾身向岳珠珠三人追去,司马相如忙又是挥剑打出一道剑气,谁知周春秋早有准备,也是一剑挥出,将他的剑气消于无形,向停下身形的钱、孙二人道:“两位坛主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这里由我顶着。”
钱、周二人再度破空而去。南宫剑心这次倒没有阻拦,他心知即使拦也是无用。若不能将周春秋打败,什么也是休想。
“周春秋,那我们就在来比较一下剑上绝艺吧。”南宫剑心收慑心神,长剑横在胸口,又低声对司马相如说道,“小子,你对付得下那个骚婆娘吗?”
司马相如对他飒然一笑,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自傲,足下一蹬,已是向楚香香纵去。南宫剑心怕他有失,也挥剑攻向周春秋。
周春秋手中宝剑这次却是换上了一层血红之色,突然挟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向南宫剑心回刺而去。他虽是后发但剑意已是先至,挟着三军辟易的气势,已是狂卷而来,南宫剑心的剑势一瞬间便被他破个干干净净。
南宫剑心心中一惊,若是他继续挥剑过去的话,恐怕没有等到长剑碰到周春秋的身上,自己的胸口便要多个透明窟窿了,忙剑势一顿,身形后跃而回,暂避其锋。
一剑之后,却是伏下两个变化,攻守一体,端得厉害,原是玉虚宫的绝学之一,他在这一招上花了极多的功夫,练得极为纯熟,自己也是颇为满意,却是想不到这周春秋在剑术上的造诣如此了得,竟然被他抓住一瞬间的破绽,一剑破去!
他一退下去,随即又再攻上,转瞬之间,各种招数尽出无余。谁知任他百般变化,周春秋总能一剑就将他的剑势破去,却又不转守为攻。
周春秋在剑上的造诣比之南宫剑心略胜一筹。周春秋看似轻描淡写之间,总是将司马相如一招逼退,却也损耗颇大,无力趁势追击。
僵持之下,周春秋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脸阴沉的说道:“小辈,老夫九岁习剑,二十六岁便悟剑道精髓,创出了‘夺命七式’,自那以后,从没有人可以在老夫的剑下走满七招,看你能撑到第几招。”周春秋两眼一翻,看向天空,竟是一点也没将全神戒备的南宫剑心放在眼里。
姜毕竟是老的辣,周春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想动摇南宫剑心的求胜心念:久战无功之下,南宫剑心心中不由得动摇了起来,想道:“赢肯定是赢不了得,只要能多拖些时间就行。”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周春秋不愧是剑道高手!
“大哥,你不要听他胡说!他是在打消你的战意!”司马相如毕竟是局外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司马相如在发现南宫剑心神色不对时,连忙高声喊道。
南宫剑心横剑在胸,想到自己反正是要拖延时间,而且刚才也试了,完全没有击杀对方的可能,所以对上像周春秋这样的高手,只能以守为主,伺机制胜。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大定,气势也开始猛涨起来。
见此情景,周春秋知道自己刚才的攻心之术已经被南宫剑心识破了,当下静下心神,双眼中射出冷酷无情的血红之色。
“夺命七式”,剑剑夺命,乃是七情俱绝的杀人之术,一经施展,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接招!”周春秋身形忽动,人已经盘旋而起,直如一个大陀罗。
“夺命第一式,旋杀!”
卷挟着凌厉的杀气,周春秋如同杀神一般,手上宝剑随着盘旋的身体突然化作千万把,仿佛周春秋一下子长出了千万条手臂一样,瞬间袭到南宫剑心身前。
南宫剑心夷然不惧,全身真气贯注于剑身之上,猛地大喝一声“破!”,浑身气势一阵暴长,青色光华翻腾之中,左手长剑已如闪电般迎向周春秋。
他由上由下,就是一挥,青蒙蒙的剑气笼罩之中,左手长剑带着一往无阻的气势直劈周春秋。
面对周春秋如此博杂的剑招,比拼剑术的精妙,南宫剑心是毫无胜算的。这一剑化繁为简,全以气势取胜。长剑挥出,带着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莫大威力,仿佛就是身前挡着的是一座高山,也要将它一劈为二!
“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响过,南宫剑心与周春秋乍合的身体倏然而分,正好交错了一下位置。
周春秋转过身体,眼中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