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借着夜色掩身来到了另一处阁楼前,这里散发着浓郁呛鼻药味,正是那重伤长老的住处。
这里守卫比之二公子的阁楼薄弱了不知多少,轻而易举便被江流解决掉了,推门而入。门声一响,床榻之上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道,“现在没到换药时间,何事打扰?还有,外面为何惊慌?”
江流不答,缓步向床榻走去。就在他接近床榻三步之内时,只见帐幕内黑影一闪,一道黑光破空而来。他身形一动,黑光擦着肉而过,钉在后面的门窗上‘嗡嗡’作响,却是一支短小而锋利的弩箭。
“来人,有刺客!”于此同时,那老者扯着嗓子喊道。
江流长剑一划,‘嗤啦’一声帐幕应声而落,将里面的老者暴露了出来。那老者也不愧是老江湖,养伤期间依旧兵刃不离身,弩箭一击未中,手挽长剑闪电般地向江流要害刺来。
差点被弩箭偷袭成功,江流岂会再次大意。只见白光一闪,他居高临下一剑劈去。她实力大增,老者受伤实力大损,此消彼长,那老人顿时长剑脱手,神色骇然地瞪着眼睛看着江流。
“你不能杀我,我是炼魂宗的外门管事。”那老者明明快被恐惧吞噬了却还故作强硬地威胁,道,“你杀了我便是与炼魂宗不死不休,再没有讲和的机会了……”
江流冷笑,一剑便斩断了他的喉咙,道,“从你们追杀我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只见那老者喉咙间的鲜血如同温泉般‘咕噜咕噜’地直冒,按也按不住,他眼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艰难而痛苦地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两个已经伏诛,现在成家家主也该出现了吧。”江流斩杀那老者后飞快地跃上阁楼顶端,就等着成有余出现,斩之而走。
此刻二公子之死已经在成家如同海啸般传遍了整个庄园,人人自危,混乱不堪,一时间夜空之下警钟长鸣。
看着各处灯光闪烁,人影惶惶,江流不由皱眉,暗自猜测成有余是否在这庄园内。
突然,远处一道白光冲天而起,迅速飞来,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遥遥传来,“宵小之辈,胆敢来成家撒野,留你不得。”只见那白光速度非常之快,径直向江流的胸膛斩来。
江流心中无惧,双手握住剑柄,狠狠地向那白光劈去。只听‘当’的一声,他双臂一震右腿向后一迈,堪堪顶住了后退之势。
一道黑影接住倒飞失控的飞剑从空中落了下来,却是一个身穿黑色旧袍,须发花白颇具仙风道骨气质的老者。他脚踩飞剑而来,在数十开完便跳跃出去,御使着飞剑向江流劈去。
“阁下是谁,为何来成家闹事?”那老者隔空和江流对拼一记未占优势,气势落了三分,冷声道。
“我姓玄,前些日子被你成家追杀得差点重伤惨死,今日特来报仇。你又是谁?”
江流猜测对方就是成家老祖,不由暗道糟糕,心知被那黄管事坑了,后悔没能听信师尊的告诫,‘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此刻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意义,唯一该做的便是做好准备大战一场。
那老人眉头一皱,气势再弱了三分,可语气却更加阴冷,道,“我成家一向持礼待人,断然不可能追杀无辜之人,除非你死有余辜。”
“哈哈……”江流怒极而笑,心中浓烈的杀意顿起。成家持礼待人,我死有余辜?
长剑一指,冷然道,“你成家与炼魂宗勾结抽取无辜百姓的魂魄,这才是真正的死有余辜。”
此话一出,直指那老祖的死穴,这正是成家的讳忌所在,他惊骇之余又愤然大怒,一股强大却掺杂着森冷的气势爆发出来,飞扑上来吼道,“黄口小儿,妄图抹黑成家,留你不得。”
“来得正好。”江流目光一凝,大吼一声,真元涌动,抡起长剑杀了上去。
只见他年纪虽老气质也偏向于仙风道骨,但此刻动起手来却如同一只发怒的狂兽。真元激荡,隐隐间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护体气衣。
这时早有无数武士发现了屋檐之上的两人,围拢了过来,远远地观看。
只听真元碰撞,数声闷响,江流一退再退,有点自顾不暇。
突然一个疏忽,那老祖一掌拍来,遥遥印在了胸膛之上,直打得他胸口发闷,呼吸不畅。被那老者一击得手,瞄准时机巨剑劈来。
“砰……”两股真元发生剧烈的碰撞,一声巨响下江流手捂胸口倒飞出去,在空中身躯一挺稳稳地落在数米之外,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此老者乃是成家老祖,筑基多年,如今已有筑基中期的实力,其真元雄厚程度及对敌经验都在江流之上。他精确巧妙地调动真元,以最少的真元爆发出最强大的威力。
只见他丝毫不停息,手挽巨剑幻化出一轮弯月骤然向江流劈来。
江流看着转瞬间到了眼前的弯月,心里骇然不已。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气息锁定了自己,一种死亡的冷意弥漫全身,大吼一声拼命地鼓动真元,眼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