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只觉白光一闪,御使飞剑的法诀便被突如其来的匕首打断了,然后一瞬间,疼痛还没有从心脏涌入脑海,江流已经闪电般地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到了眼前。
一拳打在肚皮上,只为击溃其丹田的真元,一掌拍在匕首上,只为加速其死亡,最后一个腿击把他打出四五米远,只防止他临死反扑伤及自己。
一掷一拳一掌一腿,行云流水般完成了,力竭的江流露出一丝微笑瘫坐在地,对于这次战斗的发挥非常满意,能偷袭致死一个筑基修士,绝对是大成就。
那矮个弟子眼中充满不相信,可胸口的匕首,丹田溃散难以凝聚的真元,以及笼罩全身的剧痛却在告诉他是真的。
胸口的鲜血如同开闸般哗哗留着,喉咙里也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他眼睛瞪得极大,充满怨恨和不甘,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折腾几下便气绝身亡了。
在他死亡的一刹那,江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虚幻到不可见的影子从他体内飘了出来,狰狞恐怖地扑来。就在那虚影接触到江流的瞬间,旁边的石棺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那道虚影便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地被石棺吞噬了。
筑基修士的生命本比想象中强大,哪怕心脏被刺穿一时半刻也不会死亡。
只是他心有大恨,死不瞑目,每一次挣扎都是在加剧血液的流失和生命的流逝,加上丹田被江流击伤,真元溃散,筑基期在生命方面的优势就这么被打散了,不死才怪。
其实这种情况换谁都会死不瞑目,前一刻得到天大的造化,结丹有望,马上就可以走上人生的巅峰了,下一刻却被自己掌控着生死的蝼蚁翻盘偷袭,一个呼吸间从天上掉进了深渊,甚至连最珍贵的命也赔进去了。
此恨之大,足以凝聚怨鬼,也就是那被石棺吞噬的虚影。
传说中怨鬼非鬼,它只是最纯粹的恨意蜕变而成的,没有生命和形体,只有最基本的本能,那就是怨恨。
它没有实质的伤害,却会如蛆附骨般纠缠怨主,吞噬怨主那不可捉摸的气运壮大,就如同寄生虫一样,只是它的养料来自于神秘莫测的气运而已。
从江流暴起出击到击杀对方,雪雁和牧博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准确的说,已经绝望的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江流会果断出击,并一击奏效。如今一看江流瘫坐在地,急忙跑了过来,发现只是力竭后才放下心来。
本来这一击应该由力量最大,修为不比江流弱的牧博志来完成的,因为他的一掷之力,绝对比江流强大几分。
不过因为没有时间去商量,江流生怕他不能把握最佳的偷袭时间,错失唯一的求生机会,所以只好自己上了。
好在万幸,江流没有让自己失望。
“他们的尸体还有这僵尸怎么办?”牧博志有些惊悸地看了看还在抽搐颤抖的僵尸,道,“不会再跑会几头来吧?”
江流虚弱地摇头,轻声道,“不会,铜灯已经破坏了,每一头僵尸都是独立的了,除非近距离惊动否则它不会离开石棺。现在它的行为能力被禁尸符控制了,把它塞会石棺吧。”
牧博志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江流,缩手缩脚地把僵尸抱回了石棺,费力地盖上棺盖。
而那两具炼尸宗弟子的尸体,被搜刮完身上的财物之后找了个坑洞填了进去,也算仁至义尽了,至少没让人家暴尸荒野。
至于过个数十几百年他们会不会又变成一个僵尸,江流表示可以放心,整个墓室就石棺的位置最特殊,可以孕育温养僵尸,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
完成了这些事情,三人才继续心有余悸地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