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八十粮冲车都已经准备妥当。
这些器械虽然不多,不过却也足够支撑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了。
几百步的距离转眼及至,正蓝旗的弓手在冲车的掩护下已经来到了距离城池不过一百步远的地方。
只要再前行十步,弓手就可以压制城头的守军。
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
直到这个距离,广灵军依旧一枪未发。
适才一番激烈的交战,火铳手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力气,眼下,敌军大军入侵,他们抓住难得的空闲,快速恢复着体力。
不少士卒的掌心已经流出了汗珠,可他们却强忍着,没有贸然开枪。
童一贯在等待机会,刚才那一轮厮杀,火铳手未能建功,固然有建奴棉甲的原因,其实也有火铳距离过远的缘故。
这一次,童一贯要一击必杀,只有这样,才能够最大程度上杀伤敌人。
瓮城两侧,周遇吉麾下的背矛士投出了五轮短矛,一千两百支短矛取得了巨大的战果。
杜金身旁只剩下百余名甲士在拼命坚持,两侧,到处都是射成刺猬一般的尸体。
杜金目光呆滞,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
两千精锐就这样断送在广灵城,杜金有何面目去见阿巴泰?
想到这里,杜金流下泪水,咬牙自刎!
杜金一死,翁城中的建奴完全崩溃了,这种只能挨打却不能反抗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降了!”
一名建奴按捺不住,独自脱离军阵冲到了另外一侧,余者阻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竹筐运走了他。
有门,汉人并没有大开杀戒,余下的建奴面面相觑。
没多久,建奴一分为二,一部分人选择了投降,另一部分人选择顽抗到底,
死硬者很快死在了短矛之下,投降之人活了下来。
豪格并不知道瓮城内发生的战事,他只是迈步狂奔。
可是,令人疑惑的是,广灵官军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起进攻,好像完全放弃了抵抗。
城头的守军在搞什么名堂?
正蓝旗的兵马早已经进入了城头弓手、铳手的射程之内,可对方却依旧没有开枪压制。
类似的情景在以往的战场上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守军胆寒,不敢战,其二,守军在等待更好的机会。
广灵军刚刚小胜一阵,万万没有没有不战而降的道理。
那么,真正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守军在蓄势以待。
豪格吸了口冷气,王腾真是好大的胆子。
越是如此,明军的攻势越是犀利。
豪格攀上云梯,快速上前,“小贼,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
踱入射程之内的正蓝旗弓手在同伴的掩护下,弯弓搭箭,开始了试探性弓箭。
箭矢高高抛起,很快便跃上城头。
“嘭嘭嘭”
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声,近百支箭矢仿佛全部落空了。
怎么会这样?
正蓝旗弓手面面相觑。
豪格只是往前攀登,他以盾护面,身姿矫健。
忽然,城头传来一声暴喝,“放!”。
接着,震耳欲聋的炸响响彻云端。
“盾!”八旗百户歇斯底里地指挥着。
“砰砰砰”,旗丁瞬间举起了手中的盾牌。
没有盾牌的那些躲在了冲车之后。
几百年下来,如何应对弓手、火铳的的威胁,攻城一方都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防护手段。
“咄咄咄”,火铳击打在铁盾上发出了接连不断的撞击声。
进入守军射程之内的正蓝旗精锐装备了最为精良的防御武器,厚重的盾牌都集中到了他们手中。
作为一军之前锋,胜败干系重大。
杜金已经败了,豪格不容许自己再败。
士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如果真要是没有了士气,军卒们只能是行尸走肉。
所以,为了增加先锋军的战场存活率,豪格强行征召了麾下兵卒赖以为生的铁甲。
随行的大军之中,有两千名披甲人,还有一千名朝鲜奴军,他们装备简陋,在战场上往往是炮灰一样的存在。
这一次,豪格直接动用精锐,就是想靠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压垮王腾。
只要广灵军一着不慎,正蓝旗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城头上,一千名火铳手完全占据了城墙的运兵通道,他们周而复始地点火开枪,很是疲惫。
不过,铅弹组成的死亡之雨与滚木礌石混杂在一起,取得了巨大的战果。
“咚咚咚”,战鼓再度擂了起来。
与之前相比,鼓点的节奏加快了许多。
这是广灵军的战鼓!
明军士气高涨,他们刚刚击杀了杜金,士气正旺。
蜷缩在铁盾之后的豪格已经挡住了数轮攻击,守军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