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跳动的火把的光照在蜷缩在墙角的白冬祭的脸上,明亮的眼睛含着一层薄雾,望着脚尖,她安静的听着外面的雨声。
原本‘哗啦啦’的声,在时间的走势中,渐渐地变成从屋檐上滴落的‘滴答,滴答’声。
睁着的眼帘在这一刻,也是缓缓的闭上了,不用看就知那雨滴落在水滩上溅起的圈圈涟漪。
“师父,为什么天会下雨呀?”
耳边回响起,儿时,她立在屋檐处,看着眼前的下雨,回头转眼看向坐在屋内正喝茶的师父。
一身白衣的师父,闻言,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盏,也将目光投向了外正下雨的世界,陷入沉默。
就在她以为师父不会回答时,将小手伸出,去接落下的欲滴,雨滴触手的凉意,让她快速的收回了手,本是笑意的小嘴,也因此撅了起来。
“因为祭儿不开心了。”久久之后,她耳边的传来这么一句话。
惊讶的回转头,看向师父,连忙问道:“师父,它怎么会知道我不开心呀?”
师父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眼神回视了她,说道:“祭儿,做了医者悬壶济世吧,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救人还要快乐的事情了。”
悠悠并意味深长的话,对六岁的她来说并不懂,只是那刻她感受到一向怪癖的师父,被忧伤的笼罩了,大大的眼睛望着师父,红红的唇动了动了,道出了一声低唤:“师父……”
“祭儿,如果一路复仇,那只有失去,并且你会痛苦一生。”最后一句话,缓缓的从一阳子口中道出,面色在那一刻是呈现出一种沉重,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那时的她不懂,不明,可今日……
白冬祭小小的脸再次埋进了手臂之中,阴冷的牢房在此刻变的更加了寒冷,师父,祭儿是错了吗?她心底暗生出一道声音。
昏昏沉沉不由昏睡过去,跳跃的灯火将白冬祭瘦小的身影投上了墙壁,就在这时,大牢内的突然陷入安静,划拳喝酒的官差已是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原本在叫喊自己冤枉的囚犯们,也都依墙而睡起。
这时一股淡淡的暗香在牢房内流动,两道身影在闪现在这个寂静的大牢内,两道身影在灯火的跳动中,变的很是修长,颤抖中,在白冬祭的面前停了下来。
二人相视一眼后,一只素手扬起手中寒光利剑,一举而下,黑布之后的眼底,不带一丝绪,宛如眼前的人,仅是她多年练习的木桩。
‘砰!’仅在一纱之隔时,手中的利剑,像是有了意识般,从素手中弹飞出
去,深深的插进了一侧的墙壁之中。
二人心生暗呼不好,利剑的主人下意识的抬眼看前看去,只见一把匕首深插进墙里,那入墙的深度让她不由眉头皱起,快速的转过身去看这来者是何人。
一身明亮的黄袍,如峰般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深邃的眼底,有的尽是寒意,再看那广袖的浮动,刚打掉她手中的利剑的,竟然是左尘。
这么多年了,从未知晓他竟然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司徒裳心生一丝惊讶,再抬眼看向左尘眼底的杀意,不禁一丝恍然,这双眸子太像一个人的了,不由让她开始有些失了神,忘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处境,在一旁的黑衣人朗宁可不犹豫,毫不犹如,手带掌风快速的向左尘劈了过去,如果可以,今晚他就要了这离国帝王的命。
眼见掌风来袭,左尘瞳孔一缩,毫不闪躲,抬手对上那一掌,仅是一掌,朗宁连退几步,幸得司徒裳伸手将其扶住,才不会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
朗宁本是寒意的眼底,露出了一丝害怕,他不想死,之所以来这个离国,就是想以此换得以后的自由的生活。想到这,朗宁一手推开身旁的司徒裳,拔出自己手中的利剑,就向左尘刺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回去。
在一旁的司徒裳见此,也参入了战斗,眼前的人不是他,所以她自然也无需留情,想到这,司徒裳出掌的内力,便是由又加了几分。
狭小的牢房,三个打斗了起来,跳动的灯火将三个影子纠缠在了一起,投上了墙壁。
司徒裳和朗宁的论武功和内力,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之类,但这以一敌二的左尘来说,并不吃力,自毒解了之后,他的内力已是慢慢恢复中。
几个来回打斗中,司徒裳和朗宁便慢慢处于了下风,俩人相识一眼,便是有了默契,若是再继续待下去,待御林军赶来,他们便会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二人在与左尘交手中,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但左尘那会放过他们,想从他手中逃脱,怎么可能。
于是闪身间,左尘一掌劈向司徒裳,已是躲闪不急的司徒裳,硬是将这掌受了下来,瞬间司徒裳一口鲜血喷出,就在这一刻,朗宁眼神突变,剑风一转,刺向蜷缩在角落的昏迷中的白冬祭。
左尘眼底一暗,一个箭步,广袖一挥,一阵逆气从广袖散出,震开了朗宁手中的剑,剑瞬间脱手而出,好大的内力,朗宁心里暗道,但也在时,突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