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森江市。
下午六点多钟的光景,天色像是被水墨粗略渲染了几笔变得浑浊却也郁漂墨香,搭配着远方那躲在小块乌云之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只露出冰山一角的明月,使得四周怡人的程度很巧妙的达至虚渺。
眼下这座国际机场的候机厅里已经挤满了一些前来赶航班或者接人的熙攘人群,因为打着国际的招牌,所以这些炎黄子孙很好的在外国友人面前收敛着他们平日里的讥嘲烂嚷作风。
靠近安检厅的那排红沙发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年龄和神态来看估计八层是趟政治黑水或者敢跨省玩走私销脏之类勾当的狠人。沉着稳重的气质以至于旁边的两个安检小姐见到都有避而退之的心虚想法。
“许三叔。我们等的那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尊贵得到都论到许叔你这样在s森江头顶大片祥云的人来亲自会见?场面有点虚大的过头了吧?”
说话的这个西装男人年纪轻轻,瞧那样子也就二十多岁,正值浮夸横行的轻狂年纪,尤其是那双玩世不恭的嘴脸眼神以及身上那一套奢侈的豪装,完全富家子弟。但是从说话语气上能察觉出来,他对身边的中年男人非常敬重。
“什么样的角色?”旁边一头光泽黑发的中年男人笑着咀嚼这句双从定义的问句,转过头来看着身边这个虽然才能过人但是始终沉不住气的青年,耐人寻味的一笑,仰身靠在沙发上,微眯着剑眉下的眼睛道:“是个漂亮女人,同样也是个有点妲己式的毒狠女人。曾经森江那边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名人不计其数,当然死在她那双纤细羊脂手上的猛人也比比皆是。曾经留学过美国剑桥,回国期间先后在上海投身进金融界,01年作为第二股东延新黄埔会。04年又在北京与几位国内富豪榜单上有尊名的几强联手创办了著名的雍福会,并且上次你跟你义父去的上海歌德蒂堡高级夜总会,也是这女人早年间一手创办的。”简略描述过之后,中年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表情正在变化的青年,笑道:“听我这么说下来,你是不是就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青年极其不自然的松了松脖子上的暗红领带,张了两下嘴巴,最后却也欲言又止,干脆一声不吭的等着。
从广东飞往西安的航班如约而至,候机室里响起了中英双语的广播,还好这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浪。
“喏,来了。”
中年男人言语了一声,便习惯意识地摆了摆自己昂贵西服的领子,自身整洁便于礼数,朝安检方向走了过去。
纨绔青年没有在意的回过头,这一回头所看到的景象不说惊艳四溢也极有妩媚百态的夸张程度,因为他看见,在众多带着行李通过安检区的人流中,有一个面目生得绝对堪比妖精的美丽女人。
她就好像是一颗丢落在秘密沙粒之中的名贵珍珠,只是随意的一扫,就可以将绚丽夺目的她百分之百地寻觅而出。
如果现在一个饱读《聊斋》的老学者此时在这青年耳边说狐狸可以成精,估计八成他这个无神论者肯定就此信服,眼前这女人身上那种魅惑娇染几乎是不曾在现实生活中见过,一颦一笑都极具狐媚的美态,这种女人往往杀男人于无形之中,肉体精神同理。
就先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个狠角色。
年轻纨绔想着想着心里就打开了半边阳光,以他这种身世,说是上遍了西安以内能拿得出手的美女大学生也不足为奇,或许今晚这个光是气质都能让人浮想翩翩的女人在日后可以满足他那几经成功之后开始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令他倍感兴奋。
这外表漂亮到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高档职业装,下身职业短裙下一袭黑色渔网袜紧紧包裹着两条晃得男人眩晕澎湃的修长美腿,步态轻盈的脚上一双反光的蓝色亮皮高跟鞋在与之呼应,前途后翘壮观的程度几乎可以令所有雄性牲口看后都七孔出血口鼻升烟,再加上那张妆容淡雅的脸庞,绝对撑得起浓郁芬芳,艳而不俗的美誉。
“呵呵,平生才第三次来西安,就让这里的许家大名人亲自迎接我,卓悌,你这样一来弄得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受宠若惊呢!”女人看着渐渐朝这边走来的那中年男人,笑颜以对。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倒也真就不客气,直接摆手让身后的私人男秘书把两个滑轮行李箱交给了姓许这男人身边的随从。
“见外了不是?”全名叫许卓悌的中年男人这几十年里除了月科那几年忙着喝奶之外剩下的时候就混迹职场,从他总是扬起微笑的脸上就能感觉得到这男人久经社交的深厚底子,他仰着友好的笑容客套道:“人家孔老二都说有朋来不亦乐乎,更何况是你这峡西商界之宝,你这是来得匆忙,要是时间宽裕,我家老爷子都差不多要我把整个西安机场包下庆祝你到来。”
女人被他最后这风趣的两句话逗得捂嘴娇笑。就是这不经意间的妩媚模样,都惹得从旁边经过的几个男人老外一顿痴眼傻看。
这女人笑过之后面色担心地问:“许老爷子最近身体有些好转吗?西安这边的医疗有点不行,要不然过两天我让秋水安排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