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露风的谢过了云无双和红梅,没敢离开,知道这件事他和王动谁也脱不了干系,被刁泰山二人搀着,听候发落。
红梅按照云无双的授意,朗声说道:“添香居开门做生意,从不欺客,但也从不怕事。”
“田衡,王动,你们身为闹事双方,有两种解决方法,随你们选择。”
“一,我们禀报唐君旗主,等他老人家派执法队来解决,该下狱的下狱,该受刑的受刑,当然了,该做赔偿的,自然也跑不了。”
“二,在你们自愿的情况下,此事不经公,由我家云姑娘私下做主解决,你们选择哪种解决方式?”
田衡怨毒的看了王动一眼,道:“田衡愿由云姑娘处罚。”
他这也是没办法,闹到唐君那里,再想往出捞人可就不容易了,现在忍上一时付出些代价,还能给田家一个交代,毕竟他奋力维护过田家的脸面,还没有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红梅目光转向王动,“你呢?”
王动点了点头,“王某也选第二种。”
“好。”红梅上前一步傲然道:“既如此,我便宣布云姑娘的决定。”
“田衡,你手下侍卫郭二涕,在我添香居喝酒滋事,试图猥亵其他女食客,丑行未遂暴露之后,又持强凌弱连伤二人,是为惹是生非的根苗。”
一听这话,被搀扶着的田衡暗呼不妙,看来今晚要吃上一个大亏了。
然而旁观修士们,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这风向不对啊。
于小果等人紧张的情绪顿时消散,看来这添香居,果真是个讲理的地方,别管那些女侍应是不是势利眼,最起码老板娘云无双还是颇为明理,能够主持正义的。
却听红梅继续说道:“而田衡,你身为田家的管家,下人滋事后,你非但没有妥善处理矛盾,而且刻意将矛盾激化,从而导致我添香居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金碧辉煌的二楼几乎毁于一旦,种种过错,全在你田衡几人身上。”
“所以,我添香居二楼的一切损失,都由你田衡承担,据初步估算,损失折算成下品灵石约为十万块,当场赔偿了,此事才算作罢。”
红梅的话音落下,目光灼灼的盯着田衡。
事不关己的那些修士,纷纷张大了嘴,好像嘴里都塞着一只榴莲,田衡被打了个死栽背兴,牙被打掉,脸面都被踩没了,还判他负全责?莫非田倒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王动看了看高兴的都要跳起来的于小果等人,心里越发疑惑。
他不相信世上会有绝对的公平合理一说,然而就这么完事了?他心知肚明,二楼毁成这样,大部分可都是他的杰作。
所以他皱着眉,忍不住看向了红梅身旁的云无双,却发现对方好像一直都在打量着他,见他看过去,面色淡然的云无双并没有回避,一双明眸依旧盯着他看。
他还以为自己脸上崩了血或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忍不住抬手抹了几把,低头一看,没有啊。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同时,被刁泰山二人搀着的田衡低着头,眼睛里充斥着毒药般的神色,云无双这娘们好毒,分明要一刀捅他一个大出血。
十万块下品灵石?储物袋里倒是有,但那都是田家让他用来打点各方关系的公款啊。
他缓缓抬头,心里不服气,可表面上还得强忍着,指了指王动,看向红梅说道:“主要责任田衡绝不敢推卸,可大部分的桌椅地板等装饰,都是此人的火行功法所毁,无论怎么说,他总也应该负点连带责任吧?”
哪知道红梅唰的变了脸,“田衡,你手下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一个外来修士,难道吃饱了撑的找你们麻烦?你们就是整件事的导火.索,你们不负全责谁负?就这么定了,除非你想面见唐旗主。”
旁观者们纷纷哑然,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添香居刻意针对田衡似得,难道是因为田衡长得又老又蠢,不如那个外来修士好看?
红梅心中苦笑,云姑娘,你执意要这么做,真的好吗?然而表面上还得找些冠冕堂皇的言语来堵外人悠悠之口。
“云姑娘这般处置,并不是和谁沾亲带故偏袒任何一方,而是要对外界释放一个信息,凡是来我们添香居捧场的客人,无论身份高低,我们都会一视同仁对待。”
顿了顿,她指向谢明珠,冷声道:“而这件事真正说起来,也有我们添香居女侍应的不是,此人身为领班,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公正处理争端,心思不正长了一双势利眼,为了给客人们一个交代,也为了给其他侍应敲敲警钟,云姑娘方才交代了,将她当众处死!”
大堂里猛地一静,一双双眼睛盯着红梅身旁面色淡然的云无双!说处死就处死?真的假的?添香居的门风,刚正到了如此地步吗?
“云姑娘开恩,我再也不敢啦……”
谢明珠吓得噗通跪地,跪爬到云无双二人脚下,不敢去抓云无双的裙摆,双手抓着红梅的裙角哆嗦着哭求起来。
像她这样的女侍应,平时仗着添香居的名头,可谓活得极其滋润有尊严,不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