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呼小叫的喊声从四周传来,王动意识到,几队巡城的护卫和剑符门弟子被惊动了。
“大家抱团,跟紧了别落单,那一片民宅里的黑狗咬得那么凶,说不定是青罗弟子的那些厉鬼,趁着阴雨天出来作祟了。”
“师兄,我有点怕,你说害死米师兄梁师兄的那些厉鬼,都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几天了,这怎么又出来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下雨天阴气重,那些厉鬼突然蹦了出来,分明想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哼哼,可它们却是打错了算盘,定叫它们魂飞魄散。”
“前面的护卫快着点,妈的,再敢拖拖拉拉畏缩不前,爷爷打断你们的腿,快,快着点!”
“后面的师弟师妹,大家准备好了辟邪驱鬼符,一旦发现厉鬼,一起出手打杀了它们。”
王动暗暗冷笑,原来如此,是自己上次入城杀了米志高引发的恐慌。
就在这时,他藏身院门外的这处民宅中,有老女人惊惧道:“当家的你听,咱家的黑狗咬的这么厉害,而且还有仙师和护卫们赶来,分明在咱家附近发现了厉鬼,这可怎生是好?”
一个粗壮的男人声骂道:“嘘嘘嘘,你个不安生的老娘们,生怕外面的厉鬼听不到吗?再不禁声,厉鬼进来了把你我都吸成了干尸。”
“哦哦哦,我不出声,我不出声……”
院中隐约传来的对话声顷刻间消失了,王动埋伏在院门外的拐角处,目光中有厉色闪过。
看来暗杀是行不通了,现在施展土遁术退走绝对可以,一个土遁术便能遁到城外借着浓雾消无声息退走,可这么做他很不甘心。
“为今之计,只有明着杀人了,近身战么?今日,便让你们这些将死之人,见识见识老子的近身手段。”
王动想了想后松开脑后发髻,披散了满头被雨淋湿的长发,伸手从地上摸了一把烂泥,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反手缓缓地拔出了背后的银刀……
工夫不大,一队人先行赶到了王动藏身的地点附近。
这些人身披蓑衣,走在前面的,是神情惊恐的三十几个佩刀提抢的披甲护卫。
他们后面跟着八个剑符门弟子,每人一手抓着阔剑,另一手捏着几张画满了朱砂蝌蚪文的黄色灵符,正是他们口中的辟邪驱鬼符。
一行人亦步亦趋,四下张望着走在小巷里,放慢了速度前行。
渐渐的,他们离着王动藏身的地点已经不足两丈远,满脸雨水的众人越来越紧张,凑在一起的急促呼吸声,简直盖过了沙沙作响的小雨声。
就在这时,前方的小巷拐弯处,突然飞出来一颗长着长毛圆滚滚的东西,“啪嗒”砸在了一处水洼里滚出了一溜水线,正好停在了打头的几个护卫脚前。
那些护卫和剑符门弟子同时一惊,打头的几个护卫看清了什么东西后,吓的嗷嗷叫:“人头!死人头!”
“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人。”
后面的剑符门弟子忍着恐惧,呵斥击打着前面纷纷后退的护卫们,其中一女弟子忽然指着地上的人头道:“是米志高师兄,是米师兄被厉鬼弄走的人头。”
此言一出,其他剑符门弟子大惊失色。
然而他们刚一愣神,就见人头飞出来的那个拐角,突然传来“桀桀桀”一声鬼叫,在这阴雨天听来,凄凄惨惨格外瘆人。
与此同时,拐角处猛地蹿出来一个魁梧黑影,披头散发,满脸泥污,两只眼睛暴睁,提着一把长刀朝着他们冲来。
“鬼啊……”
“快跑……”
“顶住,给我顶住,谁敢跑我砍了谁的脚……”
“还敢退?给我顶住……”
尽管剑符门弟子们连打带骂,却也止不住潮水般挤撞后退的三十几个护卫,小巷里顿时一阵大乱。
对面冲来的“厉鬼”,自然便是王动。
见到泥泞的小巷中人挤人,乱成了肉夹馍,他鬼叫声不断,“噌噌噌”十几个箭步蹿了过去。
身后一处处水洼中,趟出的片片水花未散,他已撞进了人群。
避之不及的护卫们吓破了胆,下意识刀枪并举砍扎向王动。
王动单手只刀左劈右砸,“叮当”乱响的兵器碰撞声中,每一片刀光闪过,便有长枪腰刀被他砍断崩飞,更有一片血花,伴着惨叫声飞溅在半空里。
这些平民护卫一来被厉鬼吓破了胆,二来他们纵有些许格斗武技,又如何是王动的一合之敌?
想当初王动在两座新人谷的大比擂台上,那可是以一人之力,车轮战胜过接近半数的东新谷弟子。
那些锻体境的东新谷弟子,别看被王动打的落花流水,可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打倒他们这样的平民护卫十来个。
更遑论王动这个以近身战闻名青罗宗年轻一代的彪悍之徒了,两千多名弟子大比的头名,那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硬生生打出来的!
就见乱发飞甩水珠的王动,好似扑入羊群的猛虎,在鬼哭狼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