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收拾你!王动忍着火气又照着方才的话说了两遍,葛师兄依旧如故。
“王动。”
刘月拉了拉王动袍袖,“算了算了,我这里有些灵石,给他便是了。”
“不必!”
王动一把拽住刘月摸向袖口的手腕,看着倒背着手满脸得意的葛师兄,冷笑道:“这里没有旁人,我且问你,是不是不给灵石,你就故意刁难?”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葛师兄一大把年纪,哪会轻易落人口实,哼哼唧唧照旧的同时,暗暗冷笑道,小子,跟老夫斗,你还嫩点。
“好好好。”
王动怒极反笑,左手一翻袍袖滑落露出留影石给对方看,冷笑道:“老小子,和我耍臭无赖吗?有声音有图像,我这就到总执事面前告你一状。”
“留影石?”
一旁的刘月一愣,葛师兄老眼顿时瞪大,忽然冷哼道:“告我什么?即便你录影留形下了整个过程,可是我又没有明言和你索贿,去去去,告我去吧。”
王动微微一笑:“是吗?没有明言索贿?看来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葛师兄重重的哼了一声,仰头望天哼起了小曲儿,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王动冷笑道:“不过总执事要是看到你老眼昏花,耳聋到了什么也听不清楚的地步,你猜猜看,他还会不会留你看守这功法阁?你觉得他信不信你没有索要好处?你玩忽职守的下场又会如何?”
“你……”
葛师兄面色大变,看着一句话说完带着雪儿转身就走的王动,犹豫了一下压着火气抬手疾呼:“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留步,年轻人脾气别这么大嘛,有话好说……”
看到王动头也不回,葛师兄眼睛也不花了,腿脚也利索了,一阵风似得追了上去,央求跟在王动身旁的刘月道:“师妹,师妹,帮我说说情,这事要是被总执事知道了,我可就完蛋了。”
刘月瞪了他一眼,还帮他求情,想都别想,以前没人愿意招惹这个老混蛋,她也曾经憋着一口气,紧跟着王动走下了山顶。
趿拉着破鞋的葛师兄鞋都跑丢了,光着两只脚丫子忽左忽右追在王动屁股后面,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叫祖宗了。
没法不怕,胆敢渎职外加索贿,除职都是轻的,绝对会被整到千丈崖面壁,何威当初仅仅因为渎职一样罪名,便被罚了一年,他两罪并罚,没个十年下不来。
奈何王动理都不带理他,他又不敢杀人灭口,心里那个后悔啊,看到执事堂庭院大门的那一刻,他哭了……
……
“葛春秋,你好大的胆子。”
执事堂里,面容冷峻的严刚坐在上首,一手拿着任务堂执礼陈林花满庭刚刚送来的任务卷册,一手怒指下跪的葛春秋。
两旁几乎所有的外门执事执礼都到了,显然不久前正在商量着什么。
花满庭站在本院执事身侧,看着慷慨陈词完毕、标枪般站在葛春秋身旁的王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王动这小子还真不是个善茬,到哪都不肯太吃亏。
外门弟子私下向执事执礼送点好处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别说外门,便是内门里也很普遍,弟子不举师门不究罢了。
你明明白白当着众人的面捅出来,得,葛春秋算是完了,呵呵……
不只是花满庭,旁边众人看向葛春秋的目光,也如同看着一个倒霉蛋。
“总执事,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从轻发落。”
葛春秋老泪纵横的连连拱手哀求,事到如今,无罪是不可能了。
严刚看着跪在下面一个劲作揖六十岁出头的葛春秋,暗地里也是好气又好笑。
你说你不聋不瞎,相信王动这个顺毛驴的家伙你也耳闻过,人家既然愿意白给你五块下品灵石,你见好便收也就是了,非得要他十块,这下好了,当着人前,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里,严刚看向左手偏座上的外门执法堂长老,沉声道:“葛春秋故意刁难同门,向同门索贿,依照门规,该当如何处罚?”
黑脸堂的执法长老比严刚长得还要凶狠,张口就来:“依照门规,千丈崖面壁思过十年。”
严刚点了点头刚要发话,跪在下面一屁股瘫坐在地的葛春秋险些吓尿了裤子,鼻涕眼泪连连哀求道:“总执事开恩呐,弟子六十有二,面壁十年指不定就坐化了,可怜可怜我……呜呜呜……”
严刚冷眼盯着葛春秋:“家有家法,门有门规,本来绝不轻饶于你,可一则看在你多年看护功法阁有些苦劳,二则确实老迈腐朽的份上,故而从轻发落。”
葛春秋绝处逢生连连谢恩,严刚接着道:“从今日起,功法阁交与旁人接手看管,罚你三日内帮苦主王动开垦出剩余荒田,随后到千丈崖面壁两年悔过,你可有怨言?”
严刚的话音方落,在场的执事执礼均是一愣,罚葛春秋帮王动三日内开垦出剩余荒田?总执事这是极为看重王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