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当然,高手风范也是要有货真价实的实力为基础,才能唬的住人。
而王动废了杜秋山,十八场连战连捷,连下东新七杰四人的强悍表现,无疑具备了唬人的资格。
“沉住气!再让他们乱一乱,只要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我有九成把握将他们全部掀翻。”
王动就像一匹暗夜里伺机猎食的孤狼,静静的窥视着对面扎在一堆躁动不安的东新谷弟子,耐性好到了极点。
他如此算计都是先前反复推敲好的。
东新七杰还有连胜,夏君临,叶独树三人守在擂台之下虎视眈眈。
未曾交过手自然不知道对方三人深浅,但王动有一种直觉,这三人绝不是李飞,张铁,叶双飞之流所能相提并论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他构成威胁。
幸好这三人并未出现在擂台上这四十人中,这令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也只是松了一口气而已,王动绝不会狂妄自大的以为对面这四十个东新谷弟子,便是他三拳两脚就能解决的,他决不允许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悲催事故发生在他身上。
他的目的很简单,正如对面人群中的某位仁兄先前猜的那样,就是通过拖延时间营造出紧张压抑的气氛,扰乱对方的心神。
只有这些本就不齐心的人乱到一定火候,他才有机可趁……
擂台之下,东新谷管事齐峰、黄娟站在连胜等最后八名待比弟子的身旁,气的连连咬牙,不约而同在心里暗骂。
你们这么多人怕什么!一拥而上群殴他王动一人,他纵是再厉害,又能干趴下几个?丢人现眼呐……
连胜凝重的目光掠过身旁众人,看向被他视作劲敌的夏君临和叶独树,发现这两个见面就顶牛的家伙,非但一反常态并肩站在了一起,而且双双面色凝重的盯着擂台之上……
……
擂台北面高高的观礼台上,并未有任何照明之物,在南面十几丈外擂台上夜明珠皎洁清辉的衬托下,更加显得这里夜色深沉。
然而就在这夜色深沉的观礼台上,原先坐在唯一靠椅上的外门总执事严刚,不知何时竟是单手扶着围栏,站在了观礼台的边缘。
“呵呵……臭小子,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你这孤傲的高手风范装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别再装了,火候……已然到了……”
严刚喃喃低笑声方落,似是英雄所见略同,就见擂台上雕像般卓然而立的王动突然动了,他一步跨出,从容不迫的朝着那些东新谷弟子走去……
“什么?他竟敢主动挑战我们?”
“太狂妄了,他简直将我等视若无物啊。”
“怎么办?冲还是不冲……”
“你先冲,我跟上。”
“你有多远死多远,当我傻啊!”
四十名东新谷弟子面色大变,几声惊叫过后,忽然再没人说话,他们惊惧惶恐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迎面慢步而来的王动身上。
而就在这一刻,现场的气氛陡然发生了变化。
擂台之上,静若一潭死水,擂台之下,静到落针可闻。
台上台下的气氛简直凝重压抑到了极点,压的台上这40名东新谷弟子呼吸急促心慌意乱。
随着王动不紧不慢的一步步逼近,这些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盘散沙似得东新弟子忽然不约而同下意识的向着一堆收拢,你推我挤,乱象频生。
他们就如同面对着猛虎慢步逼来的一群土狼,一时间心生畏惧,竟是忘记了虎虽猛,却孤掌难鸣,他们只要齐心协力群起攻之,付出一定代价后,再凶的猛虎也会最终倒下。
一步,两步,三步……
六步,七步,八步……
王动继续不紧不慢逼近,每一步迈出,就像用尺子量过似得,等距不变。
王动知道,他越是这般沉稳如山,带给东新弟子的压迫感就会越重。
势,气势!他就是要造势,以势压人!
果然,就见对面人群前排一个青年突然不堪忍受,大吼一声冲出人群,隔着约四丈远的距离,手持长剑迎面冲来。
“来的好!这第一战,便拿你立威!”
王动五指顿时扣紧刀鞘,不紧不慢的脚步却是丝毫未乱,步步为营的迎了上去。
这冲动青年他必须干净利落拿下,唯有如此才能起到绝对的震慑作用。
“看剑!”
面色紧张的青年冲到一丈之外便按捺不住,急匆匆的一道剑光掠起,遥遥刺向王动左肩。
王动一步跨前,左手长刀倏忽间扬起,“当”的一声脆响,一把搭住了剑身前端,往外四两拨千斤轻轻一挑,刺来的长剑“嗖”的一声直接被挑飞。
“啊!”
青年长剑脱手下意识惊叫,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挂着风声五指曲张的大手一闪即至,一把扣死了他胸前衣襟。
“躺下吧你!”
王动右臂猛的一较劲,一把将青年提的双脚离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