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陷阱,不像是致命的,恐怕皇叔尚且不知道陛下你要来。只是想要给施行禁武令的官员一个下马威。他在朝堂上公然驳斥禁武令,看来心中当真是如此想的。”
“他,知道了?”
“陛下小心!这厅中多得是武林人士。内功深湛,自然耳聪目明。重大关键的事情,不能在此说。”
“我,我知道了。袁爱卿,这昆仑派是不是不安全了?”
“这您大可放心。皇叔若是和昆仑派结盟,必然不会在昆仑山谷中做下陷阱,徒惹是非。我看昆仑派中规中矩的样子,应该还是服从天子威望的。这些名门正派,本来没什么好担心的地方。”
那黄衣少年道:“这朕就放心了。”说罢,坐直了身子,脸上神色平静了一些。
花景心中一惊,补天大法收气回经。他暗道:“那个人自称为‘朕’,听说只有皇帝才自称为朕。这人是当朝的皇帝?”
就在这时,队伍已经排列到了花景,一个天书派的弟子引领他坐到一张桌案上。花景心中茫然:“这位师兄,咱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那弟子却没听出他乃是问话,以为他在生气,怒道:“是啊,这是要咱们做什么啊!”随即转身走了。
营花景规规矩矩坐着,心中更加的不安,想到:“先呆上一会儿,然后再偷偷跑了。只希望师父还在匣中阁等我。”便静静坐着,不再说话。
只见人流涌动,不多时,花景的桌子上便摆上了笔墨纸砚。花景愣愣看着,见身边有的师兄抓耳挠腮,有的师兄成竹在胸,心中更加忐忑。忽然,一位紫衣大官走上前来,先是对小皇帝鞠躬,随即转身道:“朕自登临而来……”
花景没读过书,这一段长长的殿试题目几乎听不明白,只听到落款一句,要他解“侠”这一字,做成千字文章。
“嗯,这倒有几分听民见解的意思。这文试不光是为了为难人。”
花景一抬头,见前排坐着一个玄红色衣服的少年,看上去年纪极小。他颤声问道:“请问这位师弟,这是要我们做什么啊?”
那孩子笑道:“要听言之有理的牢骚,要听八面玲珑的马屁。”说完了,自己嘻嘻一笑,提笔便写了起来。
花景刚刚认字,要他写字,这是怎样也做不到的。他像是捏住竹竿一样捏住了笔杆,颤颤巍巍在试卷上写下了一个横,墨迹污染了卷子,看上去很是不美观。他叹了一口气,用手擦掉了笔尖上的墨迹,用手臂挡住了纸张,只是装模作样的比划起来。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双腿。营花景一惊,把笔丢在了地上。惊动了一边的考官。那人见了他的白卷,立时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全场只有你一个还没动笔了。”
花景尴尬一笑:“这就动笔,这就动笔。”低下身子去捡掉下的笔。他刚一弯腰,忽然一道热气落在他耳边,奚明玉轻声道:“花景,你怎么回来啦?”
花景大惊失色,简直就要叫出声了。明玉慌忙捂住他嘴巴,轻声道:“别叫,你一叫,我和老爷爷就会被发现了。”
他们蹲在桌子下面,双目含情,久久凝望。明玉忽然微微一笑:“看你的脸色是大好了。”
花景道:“我,我是很好。”
明玉道:“田大侠当真厉害,竟然这样快就治好了你的病。”
花景心头一动:“师父他姓田吗?”
明玉道:“是啊,名字叫做田红贞。”
忽然,两人身后的墙中发出一声闷笑:“谁叫我?小孩子,你们考试的题目是什么?”
花景道:“我,我可不记得啦。”
老人道:“你去给我问问。”
花景一惊,随即缓缓爬出了桌下。那监考官正站在不远的地方。花景低声道:“大人?”
监考官立刻冷着脸走了过来。花景道:“我题目不记得了,您能再说一遍吗?”
那监考官眼睛瞪大了,几乎要高声喊叫起来责骂他。却在这时,坐在营花景前面的小孩子忽然道:“我也不记得了,大人再说一遍吧。”
监考官一脸怒色,但终究是个心地善良的文人,当真把题目又说了一遍。营花景虽然记性很好,可是全不知道这一通文绉绉的文字哪个音对着哪个字,但桌下的奚明玉,墙中的田红贞却听了一清二楚。